吩咐完瑪麗‘招待’記者,童安安又去看蔣頑那邊。
蔣頑已經被金石拎到衛生間的花灑下麵,衝了半個小時涼水。
現在整個人是冷靜下來了,就是有點懵。
童安安看他跟個落湯雞一樣,把蔣頑自己之前脫下的衣服扔還給他。
蔣頑來不及穿,隨意地裹在身上就問童安安:“到底怎麼回事?”
“你給我敬的那杯酒下藥了吧?”
“……”
“不過我趁著跟你劃拳的時候,讓瑪麗把我們倆的酒杯調換了。”
也就是說,蔣頑喝到了他自己下藥的那杯酒,也算是自作自受。
不過,童安安看他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是不是這個酒的藥效,跟你想的不太一樣?”童安安問他。
之前童安安裝中招裝睡,蔣頑沒有起疑。
他大概以為自己給童安安酒裡下的就是普通迷藥吧。
但是沒想都居然是春藥!
蔣頑現在懷疑人生中!
或者說,他在懷疑給他出主意這個人的人品!
然而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的,都已經決定要坑童安安了。
不過本著坦白從寬的宗旨,童安安還是先好言相勸,給他個機會:“到底誰讓你這麼整我的?居然想到讓媒體拍到我跟你開房來汙蔑我,夠歹毒的呀。”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見蔣頑還嘴硬,童安安不禁將眉頭一挑:“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個人不但算計我,連你也算計進去了。他給你的藥是春藥卻瞞著你,分明打算生米煮成熟飯,然後讓外麵埋伏那些記者找到合適的時機衝進來。”
“到時候照片往網上一傳播,你作為偶像劇一哥居然豔照滿天飛,從此在純情妹紙那裡的市場就沒有了。弄不好還會被封殺!而且我剛才問過那些記者,他們說通知他們來拍的人也是你,整件事的罪魁禍首變成了你一個人!”
聽到童安安這麼說,蔣頑的眼底有詫異有失落,但依然沒有鬆口。
“那些媒體就是我叫來的!我一時腦子抽了想跟你炒作緋聞,沒有人在指使我。”
“你在我的酒裡下春藥,我可是會告你迷奸的。”
蔣頑差點被童安安這話嚇一跳:“你不是也沒喝嗎?反正最後是我喝的。”
幸好童安安沒喝,要不然就他這個定力……想想蔣頑還是挺後怕的。
不過蔣頑也不笨,他看童安安的樣子:“你既然叫經紀人換了酒,又讓保鏢在外麵等著,分明就是有備而來吧?”
“沒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從你開始沒完沒了地來找我,我就在防著你。”童安安也很坦白。
那天蔣頑跟金日起衝突,童安安把金日給氣走也隻是做給他看。其實金石跟金日還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目的就是為了引出看他們到底準備搞什麼鬼。
“你這樣咬死不肯說出同謀,我反而能夠猜出……你這麼做,是為了江曼麗吧?”
童安安一提到江曼麗的名字,蔣頑的臉色就變了:“跟曼麗有什麼關係?我不是說了嗎?是因為我想跟你炒作緋聞,圈裡就這樣,拍一部新劇就炒一對CP不是很正常嗎?!”
蔣頑明明是不願意炒緋聞的人,他在一開始就跟童安安強調了。
最近卻突然改了性子,蔣頑這人一向覺得自己可了不起了,能使喚動他的人,除了江曼麗童安安還真想不出來第二個。
“行!你不肯說就算了,我會自己想辦法去查證的。”童安安看蔣頑裹緊了衣服還渾身顫抖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心寒呢。
童安安眼皮一抬:“放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