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避開蕭玄鈺的道,走了另一邊。
“君奕哥哥……”
蕭君奕頭大,剛避過一劫,又來一劫。千雪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他回宮的消息,興高采烈的迎出宮來:“君奕哥哥,你怎麼這麼久才回?累不累?父皇不許我去西北,你下次帶我去吧,好不好?”
蕭君奕充耳不聞,大步朝宮內走去。千雪的熱情,蕭君奕也不是第一次澆滅了,毫無愧疚可言。千雪越挫越勇,像隻小麻雀,一直在身後嘰嘰喳喳。
他忽而想起了自家的那隻,也這麼煩,這麼討厭!
連她的五哥恒王殿下,她都沒注意到。
無雙扭頭看著蕭君奕和千雪走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比起千雪,她還算幸運。蕭君奕會凶她惱她諷刺她,不理她的時候,還是少數。
想來蕭君奕是沒認出自己來,不然以他的性格,會這麼輕易罷手?
雖說這一次是避過了,可是,下次呢?
看蕭君奕穿著甲胄,應該是一回京就來複命了,那麼下一件事,不管他願不願意,都該去寺廟裡接回為他祈福的新婚妻子了。
一想到這,無雙就頭痛,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已。
若蕭君奕此去撲了空,會怎麼想她?若威逼如意,知道她在恒王府,下場又會如何?
無雙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她不過是單純的想偷個雪珠,竟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
眼看恒王府就要到了,守門侍衛的長刀泛著瘮人白光,今天既不是月初也不是月中,進去了,就彆想出來了。
雪珠可以日後再偷,命就隻有一條啊。
思及此,無雙當機立斷道:“王爺,奴才今晚不能回府!”
“有什麼事嗎?”蕭玄鈺不上心的問。
“奴才早前說過,逃難時和娘走散了,一直四下打聽,最近得到些消息,想去確認一下,看是不是的。”
“認親也不急在這會兒,天都黑了,明天再去。”蕭玄鈺滿腹心事的樣子,自從見過蕭君奕就這樣,冷著臉。看來,冰塊也傳染。
無雙見狀,也不好再開口了,誰料就這一遲疑,輪椅已然推進門。因夜深,府門立即關閉,侍衛則退守在院內。
“王爺……”無雙一慌,大門緊閉、院牆高聳,現在真是插翅都飛不出去。
蕭玄鈺沒有理會,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若梅今也出奇的安靜,推著他就回了房間。
無雙像隻無頭蒼蠅在府中亂轉,各個出口皆已關閉,又有侍衛把守。她無計可施,右肩也疼得厲害,傷口一直未痊愈,今天又被人狠狠捏了一下,更讓她覺得剛才撞見的破事不是夢一場。
痛楚讓她隻想趕回房間,先上些止痛藥再說。
“吱呀”一聲,她輕輕推開了房間,屋內漆黑一片,在桌邊摸索著火折子,卻不想摸到了一隻手,她本能的想驚叫,嘴卻被人捂住。
旋即,便聞到了淡淡的木香味兒,她的心驀地一慌,卻也放棄掙紮。
是他,蕭君奕來了!
須臾,屋內燭光亮了,柔和光暈勾勒出淩厲冷酷的臉,不是他,又會有誰?
無雙呆若木雞,蕭君奕鬆開她,坐在桌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問,“就這麼沒眼力勁兒,不知道我是誰?”
“蕭君……”無雙連忙住嘴,“蕭將軍。”
“倒茶!”他敲了敲桌子。
“是。”無雙恭敬的伺候著,佯裝鎮定的說,“將軍是來找王爺的吧,奴才這就去通傳。”
“站住,本將軍就是來找你的!”蕭君奕品著茶,上下打量無雙,輕浮道,“你這女人能耐了啊,居然趁我不在家,出來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