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蕭府,除了如意和蕭君奕,無雙誰都見不得。西院更是撤走了其餘下人,理由是人太多,過於吵鬨,不利於夫人養病。
晌午,如意在屋簷下繡著荷包,無雙則無所事事的在院子裡閒晃。
回蕭府兩天了,她卻覺得像過了好久一樣,足不出戶,簡直要把人逼瘋了。
她這麼健康,蕭君奕居然說她有病,她看是他腦中有病才對。
“哎!”百無聊賴,無雙躺在躺椅上,迷眼看著天邊的太陽,懶洋洋的,渾身乏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突然暗沉下來,一張五官如刀刻般硬朗俊逸的臉闖入視線,冷聲戲謔道:“看來身子沒什麼大礙,這般清閒。”
“被人像犯人一般關起來,不清閒還能乾什麼?”無雙恨恨的翻了個身。
“生氣了?”
“你說呢?”
“要想出去也容易。”蕭君奕話音剛落,無雙就興奮的坐起來:“真的,你不關我了?”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關你。”說著,吩咐道,“如意,退下。”
“是。”如意領命,順從的退下。
偌大的西院,頓時就隻剩他們兩人,這般神秘,連如意都支開,無雙有些警覺,此事絕不是放她自由出入這麼簡單。
果然,蕭君奕開口便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我給你雪珠,你則繼續留在恒王府當書童。”
“什麼?”無雙大吃一驚,旋即轉念一想,“你哪來的雪珠?不是在恒王府嗎?”
“我自有辦法得到,這你就不用操心。”
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無雙雙眸放光。在恒王府裡,她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估計給她更多時間,結果還是一樣。蕭君奕就不一樣了,他武功高,進出恒王府如入無人之境,絕對比她得手的幾率高。
“我又能幫你什麼?書童?”
“不僅僅是書童,你要聽候我的差遣,幫我打探出蕭玄鈺腿患到底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他坐輪椅啊。”
“這是表象,我要深層的。”蕭君奕眸光一凜。
無雙突然沉默了,她不是傻瓜,當然明白蕭君奕的意思。當初,蕭玄鈺費儘心思在他身邊安排奸細未果,如今,以牙還牙,蕭君奕要命她去臥底。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這似乎對我很不公平。如果我被發現了,你該知道奸細的下場!”無雙有些惱,“你分明就是讓我去送死,你不是老懷疑我和恒王不清白嗎,還為此大發脾氣,此番若我再去,難保將來不……”
“這一點,也是我要警告你的。不許被人發現女兒身,更不許和蕭玄鈺不清不楚,彆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三從四德照樣要守。更彆忘了,去了恒王府,你就是書童,是男人!”
對於蕭君奕的霸道,無雙已經無言以對了,這分明是個不平等條約。
為什麼她無力拒絕?哪怕此去會有危險,哪怕她不想去騙人,都無能為力,隻因她想要雪珠,更想離開。
“答應你沒問題,我可以去幫你刺探恒王,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無雙道。
“什麼條件?”
“幫你達成後,放我離開。”
蕭君奕劍眉一挑,似乎沒有明白,無雙無比認真的站起身,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要你去太後麵前休了我,從此蕭沐兩家再無瓜葛!”
陽光分外刺眼,蕭君奕的表情卻異常冷冽,他鉗住無雙的下顎,不悅道:“嫁給我委屈你呢?竟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反正你也不是心甘情願娶我的,放了我,也是放了你自己……”
“休想!”蕭君奕斷然拒絕。
無雙急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
“那又怎樣,娶了你,不管願意與否,就注定了這輩子我們要在一起,你休想離開!”他一臉怒意,“反正你心裡也不是沒我嗎,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我……”無雙突然有些底氣不足,這場無愛的婚姻裡,誰先動心,誰就輸了,可是……
“我們現在交易的是雪珠,你妄想和我談其他,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天底下想要雪珠的人,多的去了,我又何必和你費口舌。”蕭君奕無所謂的說著,轉身就走。
“等等,”無雙彆無他法,隻得任其左右,“我答應你,可是,你也必須保證,一定給我雪珠!”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