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小雪,又沒有鋪滿地,連堆雪人都不可以,有什麼好玩的?”蕭君奕不許,“再說,那麼冷,你傷風了怎麼辦?”
“反正蕭夫人本來就是個病秧子,傷風了就不用裝了。”她執意要下去,蕭君奕也沒轍,隻能跟著下了,走在雪花下,抱劍而行,她則像個吵鬨的孩子,忽前忽後,圍著他轉個不停。
“不是說下雪很冷嗎?怎麼一點都不冷。”無雙接著天空的雪,讓它們一片片的在掌心融化。
“下雪不冷,化雪的時候一定會讓你滿意,可真是會凍死人的,尤其是你這在南方長大的。”蕭君奕說著,道,“彆凍傷了,回馬車裡去。”
“不要、不要……”無雙不聽話,在前麵跑著,雪越下越大,看著那些白色的“花瓣兒”自天空飄零而下,紛紛揚揚,真像畫兒一般。她回頭,衝蕭君奕招手,明眸善睞,真真是顧盼生輝。
那副場景,在往後的數十年裡,經常出現在蕭君奕的腦海裡。
那個雪夜,有那麼一個女子,在雪中輕盈而過,她衝他笑著,純粹而美好。仿若這下的不是雪,而是如它顏色一般的聖潔。
而他,那樣一個沾染血腥的人,突然覺得不配碰著雪,也不配碰她。
“你乾嘛呢,怎麼不走呢?”無雙蹦蹦跳跳的折回來,蕭君奕望著凍得臉通紅的她,很多話到了嘴邊,終是什麼都說不出口,最後輕輕一吻在她臉頰,“等一切結束後,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結束?要結束什麼?結束誰?
無雙不解,疑惑的看著他,蕭君奕微微一笑,“願意麼?”
無雙左顧右盼,裝作沒聽見,朝前走著。蕭君奕跟著後麵,追問,“願意嗎、願意嗎?”
實在被他問煩了,無雙道,“你對我又不好,我乾嘛要願意。”
“這樣還不算好?”
“這算哪門子好?我要玩,你也不陪我。”說著,嬉笑的跑開,蕭君奕也不是木頭嘛,果然聽懂了,追了過來,兩個人在雪天裡嬉鬨。
可是,很快蕭君奕就抓到她了,三兩下上肩。無雙急了,“你乾嘛?”
“還乾嘛呢?手都凍得跟冰似的,趕緊跟我回家!”他很凶的說著還不解恨,又道,“以後都不許玩雪了,長凍瘡有你受的。”
“我不怕。”
“不怕,一條狗就嚇得跟猴子爬樹似的,還敢說不怕!”蕭君奕個大老粗,直接把她扛進馬車,又將她冰冷的身子裹在袍子下。
一提狗,一提自己剛剛失態的事情,無雙哪裡敢頂嘴,被蕭君奕這樣抱著,她想看車窗看雪都不行,氣得抱怨道,“什麼怕我凍著啊,你就是想占便宜,色狼。”
“你知道就好。”蕭君奕不避諱她說什麼,將她臉板過來,和自己對著。
他又用他那勾搭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她,無雙心慌道,“你想乾嘛?”
“你說呢?被你色狼、色鬼的叫,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虧了。”他嬉皮笑臉,無雙推著他的臉,“你彆亂來啊!”
“那你來。”
無雙風中淩亂,蕭君奕就這樣凝眸看著她,弄得她頭皮發麻,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又找不到借力點,最後在他懷中亂動了一通,累得夠嗆,嬌喘籲籲,“喂,我說,你能不能不抱這麼緊,我快被勒死……”
話音剛落,蕭君奕手一鬆,她本能的自救,勾住他的脖子。原本就紅彤彤的臉,現在微微喘著氣,那嬌態羞人的模樣,簡直是讓人撈心抓癢。
她主動抱他,還是這麼曖昧的姿勢,兩人貼這麼近,她知道上當了,沒好氣的瞪他,他卻勾嘴一笑,妖孽的不像樣子。
他簡直就是個異類,無雙在他懷裡惴惴不安,生怕他弄什麼突然襲擊,她真說不定會來軍營的那招,讓他斷子絕孫的。
馬車一路前路,兩人就這麼親昵的抱著,敵不動我不動,無雙就這麼盯著蕭君奕,一路他都沒有異動,可是,她的心還是緊張得砰砰直跳。
終於,到了蕭府西院。
無雙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因為蕭君奕沒動,依舊抱著他,用他那深邃墨黑的眼睛看她。
“你心跳很快。”他稱述。
“你也一樣!”
“因為我在期待一件事,難道你也一樣?”
“什麼事?”無雙本能的警惕。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說著,突然低頭,無雙連忙往他懷裡一躲。
“真配合!”他笑,原來竟是虛晃一招,將她緊裹在環裡抱了出來。
“喂,你放我下來!”
無雙抗議著,豈料蕭君奕一下子將她扛過肩,成了扛大米,她怕跳下去,緊抓著蕭君奕的衣服,想讓他放自己下來,又怕他真鬆手,自己給摔成肉醬。
就在這猶猶豫豫之中,門被蕭君奕踢開,又反腳勾上,隻是眨眼的功夫,她就被扔上床,那高大頎長的身子壓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