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人無關,皇上聖明,一切都是民女一人所為,包括軟禁沐思思,也是民女怕她出去胡說,才以蕭君奕的名義,讓侍衛關的她,一切,蕭君奕並不知情。如果他知道,定是第一時間來告知皇上,因為他本就不滿民女了,他心底的人,一直都是香芸郡主,這點,皇上、皇後,想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他是怎麼娶的沐家小姐,您們也知道。”無雙跪伏在地,“懇求皇上明察秋毫,勿要聽了旁人胡言,還誤會了良臣。民女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得寬恕,隻是,一切皆是民女所為,實不忍臨去還連累旁人。”
“你的意思,一切都是你個人意願,無人參與或知曉。”皇上問。
無雙心一沉,“是。”
如此必死無疑,蕭玄鈺開口道,“此事疑點甚多,父皇不可在氣頭上下令,一切有待思量。兒臣以為,將這無雙先行押下,待審問外蕭君奕後,定然是水落石出的。”
果然,蕭玄鈺的話剛一說完,外麵就有人回稟,“皇上,鎮北王到了,就侯在門外。”
皇上睥睨殿下的無雙等人,煩躁的擺擺手,“先帶下去、帶下去……”
無雙被侍衛押下,恰逢蕭君奕入殿,兩人擦肩而過,卻什麼都不能說,她隻能衝他搖頭,希望他明白,彆承認、彆承認……
蕭君奕起初不知來這正隆殿所為何事,但見無雙和沐思思,那一瞬,便什麼都明白了。
無雙等人都被帶下,他進殿行禮,“微臣見過皇上。”
“蕭君奕,你可知朕為何事召見你?”
蕭君奕搖頭,“還請皇上明示。”
“有人揭發,你的妻子,並不是真正的沐家小姐。”
“不可能!”蕭君奕脫口而出。
“怎麼就不可能,證據確鑿!”
“可是,那是太後賜給臣的妻子,是不是沐家小姐,臣不知道,隻知道這就是太後賜婚而來的女子。”
“你的意思是,你毫不知情?”
“知什麼情?”
麵對蕭君奕這樣裝糊塗,大皇子忍不住了,惱道,“你少裝糊塗,知什麼情?當知你妻子是冒牌貨的情。她不止是個冒牌貨,還是個花牌,蕭君奕,你明知道這一切,還敢幫著隱瞞,你罪犯欺君,你可知錯?”
蕭君奕愣怔了,仿若不敢置信,須臾才衝皇上道,“一切微臣確實不知道,她……她怎麼能不是沐家小姐呢,太後許給臣的女人就是她啊……”
“你還敢提太後,你這般帶著個花牌出入宮廷,瞞天過海,還有臉提太後!?”大皇子慍色,不客氣道,“真正的沐家小姐已經說了,卻被你關在府邸,你還敢不承認?這點,許多人都知道。要不要我替你招來蕭府下人們作證?哦,對了,就關在老夫人的院子裡,我看,有必要將老夫人也請來問問。”
他居然敢拿老夫人要挾,蕭君奕心頭一亂,麵色卻如常,沉默靜想片刻,決絕道,“臣確實一無所知!皇上若不信,就請隨意處治吧,臣不過一粗人而已,不懂什麼陷害心機的,想來也是命不久矣的,與其將來莫名其妙的慘死,還不如死在皇上手裡。”
“朕不過是宣你問問實情,誰說要殺你了。”皇上歎了口氣,“不過,此事最好和你無關,否則,你一樣是死罪難逃。”
“臣冤枉!”
“既然如此,你可敢和沐思思對峙,她可說是你親自關的她。”
“敢。”
很快沐思思就被帶上殿來,一跪地就哭訴,“是他、是他,就是他關的我,還派兵守在門口,不許我出蕭府一步,我又沒做殺人放火的事,卻成了囚犯一般被關著……”
皇上讓她先彆說話,睥睨蕭君奕道,“你可認識她?”
“認識。”蕭君奕不得不承認。
“她是怎麼介紹自己的?”
“沐無雙的妹妹。”
沐思思急了,“我還告訴你,我才是沐小姐,無雙根本就是個花牌。你居然想殺我滅口,若不是老夫人,我早就死了。蕭君奕,你這個惡魔,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竟為了一個冒牌貨想殺我,她不過是個花牌、是個花牌……”
“你給我閉嘴!”蕭君奕勃然一吼,沐思思嚇得話梗在喉嚨裡,呆如木雞。
大皇子惱,“蕭君奕,你已是帶罪之人,你還敢囂張?”
“大皇子,凡事要講個理字,豈容你這樣信口開河?我怎麼就成了帶罪之人,我有什麼罪?”
“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什麼證據?這女人的話?”蕭君奕很是輕蔑的看了沐思思一眼,扭頭衝皇上道,“這沐思思,我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正在被一群人販子毆打,無雙救了她,可是,帶她回府的人卻是司徒連晟,再後來,聽聞她早先因被人虐待得了失心瘋,她確實和我說過她是沐思思,是沐家小姐,可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人的話如何能相信?她還和我說那人販子都是大皇子的人,難道,這些我也要信?”
“什麼人販子,你敢汙蔑我!”
“不敢,這確實也是沐思思說的。”
“我沒說!”沐思思道,“是你關的我,你怕我說出去,你一早就知道無雙是冒牌貨。”
“你得了失心瘋,當然要好好靜養,我們救你,你卻反過來陷害我們,你到底什麼居心,受何人指使?又或者,你本就是瘋子,這一切,不過是你臆想出來的。”
說完,蕭君奕又對皇上說,“皇上,在臣的眼裡,她不過是個瘋子,她的話,你讓臣如何相信,又如何跑來和皇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