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折騰了須臾,無雙推不開他,隻能用咬的,豈知蕭玄鈺是知道的,立即就避開了。
他微微鬆開她,但兩人依舊貼得很近,他臉上沒有意亂情迷,反而有著微微慍色,“得手了,就這麼急著脫身?”
無雙一慌,目光閃躲卻還故作鎮定,“我不懂你說什麼。”
“不懂嗎?嗬,今天這樣精心打扮還說不是彆有用心?”
原來竟早就被看穿,無雙尷尬,“王爺,你放開我。”
“你主動投懷送抱,本王為什麼要放?”蕭玄鈺說著,托起無雙的下巴,“本王很討厭現在的你!”
“那你就放開我!”
“你為了蕭君奕什麼都能做嗎?不惜出賣色相?你曾說我的一切充滿了目的性,你現在呢,也一樣!”
他說得如此難聽,無雙很難堪,一直讓他放手,他惱了,“你原本就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要放手?香芸才是蕭君奕的妻子,現在你們各歸各位,你回到我身邊!”
“你瘋了,放開我!”
無雙狠狠推開蕭玄鈺,因用力太猛,自己掙開他的擁抱沒站穩,頭磕到石墩子,太陽穴處的皮膚破皮,頓時就出了血。
蕭玄鈺忙伸手去扶她,無雙捂著太陽穴不理他,猛地發現剛剛偷到手的令牌這會兒竟給摔了出來,想手忙腳亂的塞回去已經晚了。
很顯然,蕭玄鈺也看見了,不過臉色並沒有變化,依舊是更為關心她的傷,還說要宣太醫。
“不用了,回去擦點藥就好了。”無雙捂著頭想站起來又不敢,就這麼半壓著令牌尷尬的坐在地上。
“起來吧,地上涼。”
無雙依舊不動,蕭玄鈺道,“我都看見了,你藏不住的。”
無雙抓著令牌,索性就站了起來,先發製人道,“王爺,蕭君奕可是為了大梁才出征的,守的衛的也是大梁百姓,你怎麼能這麼做?難道他死了,西北淪陷,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沒好處。”
“那你……”
“我也沒想蕭君奕死。”
“是嗎?”無雙根本不信,賭氣道,“那你把令牌給我!”
“好。”
無雙壓根就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一時還不知道是不是真該拿著令牌溜掉,杵在那兒幾分尷尬道,“為什麼?”
蕭玄鈺笑,暖若春風,“什麼為什麼,你想要的東西,隻要我有,都可以給你。就算我沒有,搶來也要給你。”
“那我想要蕭君奕!”她沒羞沒臊。
蕭玄鈺臉色一沉,“除了這個!”
無雙訕訕不語,握緊令牌,“是你說給我的,彆又想要回去……不過,多謝你。”說著,趕緊往回走,生怕蕭玄鈺再生什麼變故,可是,越怕就越來事,他在後麵喊她,這次不是十四,是無雙。
無雙回頭,等他的下文,可是,他卻又玩起了深沉,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等了許久,無雙打算放棄繼續開溜之際,他開了金口,“以後,我們能不能好好相處?”
“我不太明白王爺的意思。”
“就算你不喜歡我,做朋友應該沒問題吧!”他竟也有卑微若此的時候,“我不想總和你針鋒相對,更不想你討厭我……”
“其實我並沒有討厭王爺,隻是……”無雙看著蕭玄鈺有些失落,終是沒說後麵的,轉話題道,“連晟什麼時候能出來?”
“快了。”
得到他的話,無雙安心了不少,突然神經質的勸道,“香芸還活著,你和蕭君奕那些恩恩怨怨也都是誤會一場,應該化解了吧,我希望王爺和將軍能和平相處,就算當是為皇上、為百姓……”
“你還真有母儀天下的風範!”蕭玄鈺取笑,旋即大方道,“如果他回來,我願意冰釋前嫌。”
“真的?”無雙說不清自己是不信還是驚喜,然而蕭玄鈺並未正麵回答,隻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那目光篤定、溫和,卻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無雙拿著令牌走了,其實,她並沒有聽出蕭玄鈺的弦外之音,他確實可以和蕭君奕冰釋前嫌,可問題是,他要能活著回來。
張侍郎尋蕭玄鈺而來,正看見無雙拿令牌而去,正要去追,卻被蕭玄鈺攔住,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你怎麼能將令牌給她?”
“不給留著有什麼用?我們既非將軍又無父皇受令,拿著又能如何?更何況,現在它不過是塊木頭,又有什麼用!”
“什麼意思?”
“西北大勝了!”蕭玄鈺平靜的陳述,張侍郎臉色卻大變,“不可能,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