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暗謀(2 / 2)

慕容長玥衍公子 卿新 3337 字 9個月前

長玥緊咬牙關,頭皮發麻,整個人猶如置身煉獄。

“活筋蠱多多少少會影響你心脈中的生死蠱,你如今這般痛,便是生死蠱作怪。”宿傾低沉出聲,說著,嗓音微微一挑,又道:“這蠱蟲也最喜死人,它會替代你的筋骨血肉,隻是壽命僅有三年,三年之後,你便會肉骨腐化而亡。”

長玥緊咬牙關,默默聽著,待宿傾嗓音一落,她終於是沒能忍住,腦袋驀地一白,身子癱軟下來揉進了浴桶內黑沉的汁水裡,待水沒過頭頂的刹那,長玥徹底昏厥了過去。

假山往複,小道蜿蜒,周遭楊絮紛飛,精致怡然。

禦花園內,父皇與母後悠然而坐,兩人極為難得的在對弈,長玥遠遠觀望,心底泛喜,待提著裙角小跑過去,卻見父皇與母後胸口上皆刺著一把匕首,鮮血淋漓,可二人還未倒下,咧嘴傻笑著,手中的棋子機械的朝棋盤上落,猶如活死人般,毛骨悚然。

長玥臉色瞬白,驚恐慘叫,奈何喉嚨以及全身似被什麼緊緊纏繞,動彈不得,更喊不出半字來。

她猛烈的掙紮,渾身撕心裂肺般疼,待喉嚨終於慘叫一聲,這聲音卻似是震穿了耳膜,霎時令她兩眼一睜,自噩夢裡醒了過來。

視線從模糊到清晰,頭頂,是殿頂的雕花橫梁,不遠處,宿傾滿手是血,正皺眉望她,“醒了?”

記憶湧來,長玥目光驟變,她下意識的猛然坐起身來,卻似是扭著了腰與胳膊,隱隱作疼,待瞧了瞧被厚厚紗布裹纏著的手腕與腳腕後,她呆了片刻,而後才震驚的後知後覺,她方才竟是能自己坐起來了,身子能動了。

“一醒來便這般用力折騰,若出問題,可彆怪我宿傾未儘心醫你。”宿傾慢騰騰的清洗著雙手的血跡,待洗好,才緩步朝長玥行來,目光在她麵上流轉打量了幾遍,挑著嗓子冷道:“十二隻活筋蠱已全數植入你四肢,至於身子會恢複如何,便看你這些日子如何修養了。”

長玥默了片刻,緩道:“多謝姑娘。”

宿傾冷笑,“少假惺惺的言謝了,我救你的初衷,你也知曉。如今,我已對你施救,接下來,你該如何幫我,你自該有數。”

“答應姑娘的事,長玥自會辦到。”

她眸色微動,森冷觀著長玥,“如此便是最好。我尋常愛胡思亂想,若你未能儘心為我辦事,沒準我心生不悅,便捏碎你身上活筋蠱的母蠱。”

長玥渾身微僵,心下起伏。

她沉默片刻,努力的平複心緒,垂眸道:“姑娘放心便是。”

宿傾麵上終於漫出半分滿意,她也不多說了,轉身便至不遠處的長桌旁擺弄藥蠱,隻道:“時辰已近黃昏,想必不久,扶淵便會來接你了。”

長玥靜默不言。

宿傾繼續慢騰騰道:“這靈禦宮內,人人皆會撫琴,而論琴中翹楚,卻是淨秋偏殿中的籬落,以及惠安殿的女人花瑟。”

說著,微微轉頭,目光朝長玥落來,“隻是去年的花燈節上,籬落那女人卻突然摔斷了雙臂,方巧宮主不在宮中,無人做主為她醫治,待宮主歸來,她雙臂已腐,宮主見之便煩,不再過問,最後那籬落,絕望而瘋,如今人不人鬼不鬼,被禁在了淨秋殿。”

長玥終於是抬了眸,迎上了宿傾的目光。

宿傾唇瓣上勾出冷笑,瞳孔內儘是複雜與幾許言道不出的恨意,“花瑟那女人,不易對付,為得宮主親睞,鏟除異己,手段了得。論及撫琴方麵,去年栽秧的是籬落,今日,可會是你?”

長玥神色緊了半分,挪開目光,隻道:“宮主若想我斷了手臂,又何必讓姑娘治我?花瑟姑娘縱是再大膽,也得顧及宮主之意。”

宿傾神色不變,冷道:“這靈禦宮內啊,就宮主這麼一個可以攀附的男人,花瑟既是霸占到了這個男人,豈容旁人覬覦了去。”

“長玥之心不在宮主。”說著,嗓音微微一轉,“宿傾姑娘與長玥說這些,可是有事吩咐?”

自打扶淵第一次帶她來這裡,長玥便聽這宿傾對扶淵提及過花瑟,想來,這宿傾是與花瑟極有過結的,而今,她散漫隨意的與她言道花瑟之事,她倒不會認為這宿傾是在好心的提醒她要提防花瑟,是以,她會如此,定有其它目的。

心思如此,果不其然,宿傾冷道:“你倒是聰明!”

長玥按捺心神,低問:“有什麼話,姑娘請說。”

宿傾道:“你即便是宮主親自帶回,但要在這宮中立足,你務必得除去花瑟。如此,你既是幫了你自己,也幫了我!”

竟是讓她除掉花瑟!不得不說,這宿傾心思倒是大!

先不說那花瑟與她無冤無仇,就僅憑花瑟能除去籬落,還能讓那靈禦宮宮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包庇親睞,便知要對付花瑟,何其之難。

長玥垂眸下來,神色起伏。

宿傾冷眼觀她,“怎麼,不願?”

長玥道:“要除去花瑟,並非一日之事,必得從長計議才可。”說著,眼見宿傾又要言話,長玥繼續道:“此事,長玥會儘心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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