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園中宮宴(1 / 2)

慕容長玥衍公子 卿新 3394 字 9個月前

殿中沉寂,藥香隱隱。

宿傾不再說話,專心的搗鼓這長桌上的瓷瓶。

長玥坐於榻上,渾身裹著被褥,最初來時穿的那身衣裙早已濕膩,不可再穿。奈何此際,這宿傾也無為她重新準備衣裙之意,長玥擁著被褥沉默,心下有冷沉之感在層層浮動。

不遠處的雕花窗外,有冷風蕩進來,略微擾了滿室的沉寂。

窗外天色已是過了黃昏,光線逐漸開始黯淡。

長玥沉默許久,朝宿傾緩道:“宿傾姑娘,可否借長玥一身衣裙?”

不久,想必那扶淵便要過來接她了,她如今渾身無衣,若是被那扶淵直接抗走,無意識春意大泄。

這話一落,宿傾並無反應,猶如未聽見一般,繼續擺弄她麵前的瓷瓶。

長玥神色沉了半分,終歸是伸手扯了榻上的薄毯,一層層的往身上裹得緊實,待一切完畢,殿外方巧揚來扶淵的嗓音,“宿傾姑娘,我奉公主之令,前來接人。”

宿傾終於稍稍動了,轉眸朝長玥望來,待見長玥被薄毯裹得結實,她冷沉的眸底略有半分複雜與低嘲,隨即,她便回頭過來,起身朝不遠處的殿門行去,待打開殿門後,她便懶散倚在殿門上,勾唇冷笑,“每番為宮主接女人,你都這般積極。嗬,論是你在這靈禦宮身份再高,卻也得不到半個女人。我說扶淵,這幾年來,深夜漫漫,難道你就不想女人?”

宿傾嗓音微挑,裡麵諷意十足。

扶淵卻是麵色不變,緩步經過宿傾,神色淡漠且一言不發的朝長玥行來。

宿傾勾唇冷笑,轉身過來跟在扶淵身後,繼續道:“怎麼,被我言中痛處,便不吭聲了?跟在宮主身邊,行事雖得利,但卻如那皇城宮裡的太監無疑。”

將扶淵這種冷沉剛毅的男子比作太監,這宿傾膽子著實是大。

長玥目光微微朝宿傾掃了一眼,隨即便落回了扶淵麵上。

扶淵臉上終歸是略有動容,深黑的劍眉微微一蹙,麵色隱隱浮出半分如霜的冷冽。

他終於是駐足,回了頭,低沉沉的出了聲,“跟在宮主身邊,雖得不到女人,但也可隨意殺人性命。再者,我扶淵對女人,本無興趣。”說著,嗓音微挑,“宿傾姑娘莫不是在這偏殿內禁得太久,是以便喜調侃旁人了?隻是有些調侃之詞,還望宿傾姑娘多做收斂,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扶淵字詞委婉,但卻處處透露冷硬之意。

宿傾麵色一變,冷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扶淵道:“談不上威脅。扶淵本是尊重姑娘,奈何卻得姑娘如此奚落。姑娘曆來不容花瑟姑娘,但姑娘卻是不知,花瑟姑娘,比你沉穩有禮得多。”

宿傾臉色陡變,麵上已是帶怒,“花瑟那女人算什麼!不過是空有幾分狐媚本事罷了!”

扶淵回頭過來,不再言話,繼續朝長玥行來。

花瑟見他不答,更是惱怒,幾步上前便擋在扶淵麵前,“宮主身邊正是有你這種分不清人事之人,才易誤導宮主信錯人!你說,你是不是得了花瑟好處,是以竟是覺得那女人好?你平常在宮主麵前,是否也經常為花瑟說好話?”

花瑟此人似是宿傾的軟肋,一言便會令她徹底的狂躁。

長玥靜靜觀著,麵色平寂的落在扶淵麵上,隻見扶淵眉頭皺得更甚,已然有些不耐煩。

他本是想繞過宿傾繼續往前,奈何宿傾足下一動,再度將他攔住。

扶淵目光一冷,“姑娘,請讓開!”

宿傾已是狂怒,“你說清楚!你是不是已被花瑟收買!”

扶淵駐足,森冷觀她,一言不發,奈何他這副無聲對峙的模樣,卻惹得宿傾狂怒不止,最後竟是忍不住的抬手朝扶淵打來。

扶淵麵色一沉,足下稍動,整個身子已是朝後挪了幾步,顯現避開了宿傾揮來的手。

眼見打空,宿傾臉都被氣紅,抬手繼續朝扶淵襲去。

兩人交手,打鬥激烈。

宿傾是不要命的拚打,扶淵也顯然未有太過留情。

長玥深眼觀望,初時隻覺宿傾身負武藝,卻是不知她武功竟是這般厲害,竟還能與扶淵過招。

然而幾招下來,宿傾明顯不敵,僅是片刻,眼見扶淵的手將要震上宿傾的心口,長玥目光一深,當即道:“住手!”

急促的嗓音,瞬時在這沉寂的氛圍裡拔地而起。

扶淵竟是當真住了手,目光下意識的朝長玥落來,而那宿傾便方巧趁這空擋,閃身退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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