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嗎?還好呀。”我說:“我爹死了之後我不哭,那我的力氣才叫重。”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爹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二嫂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這個話題我不想再繼續,因為一點意義都沒有。
但二嫂總是盯著我:“桑榆,你是不是還在恨你爸?”
恨?這個詞怎麼說呢,我不知道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因為我也沒有打開自己愛過一個人,我對所有人那隻有感興趣和不感興趣一說。
我現在也不能說我愛梁歌,我隻是對他感興趣而已。
我對我媽呢好像也談不上愛,隻是一種親情的需要吧。
雖然她給我的溫暖少之又少,但是她是瘋的,而且她清醒的時候,她是知道她有一個女兒的。
她儘可能的對我好,可惜她清醒的時候並不多。
我那時候能極力的讓她活著,隻有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有個媽。
至於我爸是後來才蹦出來的人,我知道我有爹,我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猴子。
我爹這個人一開始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我到後來才知道他是那麼有錢的一個人。
他有錢,卻讓我們娘倆一直過這種窮困潦倒的日子。
所以如果換做是其他有骨氣的女孩子,我爹過來接我回去,我就應該悲憤交加的拒絕他,可是骨氣這兩個字在我桑榆的身上從來是不屬於我的標簽。
我立刻答應了我爹,跟他回到錦城。
我沒媽了,從此居無定所。
我爹那麼有錢,我回來可以做桑家的三小姐,何樂而不為?
所以我對我爹從來都沒有表示過恨意或者是排斥。
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大哥跟我說:“他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