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頌還想再問,但這件事情也算是展承戈私事,又是件傷心事,她再想知道也不能逼問。便隻好壓了下來。
“因為你,我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胃裡都空了。”展承戈坐在飯桌前,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裡。看得出來,因為餓了一天,他的胃口並不好,沒吃幾口就停下了。
飯桌上除了弱,還有四個小菜,一個湯。
這是給祝頌準備的。
到了這個點,祝頌也確實餓了,也沒跟展承戈客氣,大口吃了起來。
展承戈吃得很慢,胃口不好,但又覺得不能不吃東西,半天吃一口。還時不時地盯著祝頌看,給她夾菜。
祝頌有種錯覺,她竟然感覺展承戈對自己是真心的。
“展承戈,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祝頌問。
展承戈放下勺子,沉默了一會兒,說:“如果你不相信,我說得再多,你也會懷疑。但也沒關係,因為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你不記得,但我記得。”
祝頌自從生活大變故以後,就沒有以前那麼天真了。三年前,她被告之是豪門千金,父母很高興。可是沒有多久,她的父母就死了。對於老天這種忽如其來的“禮物”,她不敢輕易接受。
她總覺得,展承戈還有其他的什麼目的,但具體會有什麼目的,她一時又想不到。
祝頌歎了一口氣,實在想不到就先不要想好了,反正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祝頌放下筷子,問展承戈:“上一回你跟我說過,殺我父母的歹徒在赤臨又出現了,對吧?現在可以告訴我,有什麼彆的消息了嗎?”
展承戈頓了頓,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 又悶頭吃了兩口粥,似乎是在斟酌著言詞。
祝頌也沒有急著催他,因她知道,如果展承戈不說,就算是催,也催不出半句有用的話來。
“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托人查找,就在前天,找到了一些眉目。在我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上,他露過麵。”展承戈說。
祝頌吃了一驚:“生日宴會?你朋友的生日宴會?什麼意思?這個人跟你朋友認識嗎?你哪個朋友?”
“季家。”
祝頌對赤臨市的上層社會並不了解,所以哪怕是展承戈告訴她了,她也對不上號。
見她不明白,展承戈笑道:“你不認識。他們家是做日用品的,獨生子跟我年紀差不多,平時來往得也少。”
“他過生日,為什麼會出現那個歹徒?你是怎麼發現的?”祝頌父母出事的時候,她也看到過歹徒的照片。一直是在逃通緝犯,警方沒有抓到人。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但在祝頌的心裡,一直記著這個歹徒的模樣,一刻也沒有忘記。
展承戈說:“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季明朗的生日宴會上,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