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若瑤搖頭,“這事我也不清楚,等夫君和越平回來,讓他們兄弟商量吧!”
田靜雅點頭,再說了會兒話就回去了。
羅氏到底是沒有回府過年,韓越平獨自去了莊子裡看她。
羅氏哭哭啼啼,“越平,你要相信母親,母親是無辜的,都是你大哥,他想要把國公府把在自己手裡,這才陷害我的,他想要把我們母子趕出國公府,好一人獨占國公府的產業。”
韓越平有些無語,“母親,大哥完全沒有這些心思,現在是靜雅在管府裡的事。”
羅氏有些不可置信,然後又驚道,“慘了,越平,他想要對付你,他一定會暗地裡下絆子,壞靜雅的事,然後誣陷她,再攀誣你,讓你們夫妻顏麵無存,灰溜溜地被趕出府,說不定還會讓你們淨身出戶,再使些手腕,讓其他人誰也不敢幫你們,這下,可就真是連活路也不給你們了。”
韓越平覺得自己的母親簡直是魔怔了,自己也是糊塗了,在明擺的事實麵前,竟然還對她心存幻想,看來,母親是不可能再回府了,否則,在她的挑撥和胡言亂語之下,說不定還會生出更大的事端。
他好生寬慰了一番,趁羅氏睡著後,略帶傷感的回了府。
羅氏沒在府裡,姨娘們便少走動了,府中事務由田靜雅做主,她雖事事與芮若瑤有商量,可芮若瑤多半是帶個耳朵,聽了便過,也沒什麼見解,實在不好辦,便有喬嬤嬤和白姨娘她們商量著來,倒也沒有失禮之處。
隻是過年的時候,韓國公也沒有回府,說是軍營中事務繁忙,隻讓兄弟倆在家主持大局。
韓景恒一向有威名,韓越平辦事也可圈可點,最重要的是,兄弟兩人沒有嫌隙,旁人輕易也不敢在言語或行事上去得罪他們,這個年過得到也安生。
羅氏不在府裡,韓雪顏也沒有回家過年的喜悅,到了初三才回娘家,她有些不悅,“大嫂,你怎麼不讓人去接母親回府過年?其他人家,誰家不是團團圓圓的,母親不在府裡,連父親也不願意回來,我覺得家裡都冷冷清清的了、”
芮若瑤有些愕然,國公府由田靜雅當家,這是京城世家都知道的事,韓雪顏若有意見,也應該找田靜雅,怎麼指名道姓找自己?這是要興師問罪?
韓景恒橫了她一眼,“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連娘家什麼大事也都不顧的,你不知道如今是你二嫂在當家嗎?”他對韓雪顏是越看越不順眼,一心向著夫家,把心都捧給自己的男人,毫不顧及娘家人的感受,國公府的事,哪裡輪得到她摻和?他看向宋思遠,“我記得國公府的家教不是這樣,怎麼?懷遠王府便是這樣目無尊卑、大小?”
宋思遠依舊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大哥誤會了,我們從不曾約束過雪顏的性子,她一直以來是什麼樣子,便是什麼樣子的。”
“看來,是國公府沒有教好她了?那便請你寫紙休書,我們再接她回來,好好教教她!”韓越平道。
宋思遠有些詫異,這話若是由韓景恒來說,還能理解,可韓越平可是韓雪顏的親哥哥,竟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妹妹的聲譽嗎?
“二哥~~”韓雪顏眼中蓄滿淚水,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自己的親哥哥說出這種話來。在家的時候,夫君便提醒她,大哥大嫂可能會阻止她想要迎回羅氏的想法,畢竟羅氏和芮若瑤一向不和,可她沒想到,大哥大嫂還沒說什麼,自己的親哥哥便說出這種讓自己無顏再活的話來。
“若是二哥覺得我配上不雪顏,想要為她再覓佳婿,思遠也無話可說,隻能祝她幸福了。”宋思遠神色黯然,聽上去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渾身上下更是透露著隱忍的悲傷和難過。
韓雪顏流出淚來,“不,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離開夫君你的!”她含情脈脈的看向自己的夫君,俏眼中滿是淚水。
這一刻,她的心,更是貼近宋思遠了,原來,娘家真的已經沒有了她的立足之地,一句話也說不得,那可是她的生母啊。
原來,夫君不是小人之心,他說的都是對的!
滿屋子的人也有些呆了,這話,可不像她這個一向和善的人說的。
芮若瑤也想明白了,這個小姑子是在找軟柿子捏,打量自己好欺負呢,既然她眼中沒有自己,又何必讓這個外人有機會出去敗壞自己的名聲呢?她若是出去隨隨便便一說,豈不是又讓自己陷入那不孝的流言中?
“大嫂誤會了,我們都知道這些,隻是大哥才是將來的國公爺,大嫂才是未來的國公府少夫人,我們也是怕引起旁人的誤會!”宋思遠見韓雪顏愣神了,連忙解釋。
這可是赤果果的挑撥離間啊,除了沉浸在感動中的韓雪顏,其他人臉色都暗了。
芮若瑤冷著臉,“父親尚健在,你就這麼說,這是不敬不孝;國公府是為了避嫌,才與懷遠王府走得不勤,你如此妄議,是為不仁不義,以後,三公子還是少進國公府的門為好!”
她憋了韓雪顏一眼,見後者正一臉呆愣。
一會兒,韓雪顏反應過來,“大嫂,我們根本沒有那種意思,你為什麼非要編排這些罪名給我們?再說,國公府不是由二嫂當家嗎?”
她真是又急又蠢的到頭了,宋思遠歉意道,“大嫂誤會了,我絕無此意,隻是最近外麵一直有閒言碎語,我怕引起誤會,這才說得明白了些。”他衝著屋裡的人,一一拱手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