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恒淡淡地道,“下回你再聽到有人閒話,直接告訴我,我去拔了他舌頭,”他又冷冷地看著他們二人,“但若是讓我知道是你們在外麵胡說八道,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韓越平對韓雪顏道,“你嫁到懷遠王府也好幾年了,不要再任性胡鬨,免得了丟臉的時候,人家說我們國會府沒家教。”
田靜雅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大過年的,大家也都沒有惡意,吃飯,吃飯,菜要涼了!”
“二嫂說得是,還請哥哥嫂嫂們原諒我們的無心之過!”宋思遠道。
韓景恒沒有吭聲,夾起一塊魚,剔了刺放到芮若瑤碗裡,兩人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
韓越平也沒有說話,低頭吃著飯。
隻有田靜雅在招呼著韓雪顏和宋思遠。
宋思遠笑道,“大哥對大嫂真好,院子裡連個侍妾也沒有,夫妻恩愛如新婚,真讓人好生羨慕,”
姨娘、侍妾,是每個正室夫人心裡的梗,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田靜雅臉色不由得微變。
“隻是院子裡多了個丫鬟而已,有個侍妾算什麼?”芮若瑤道,然後看向他,有些奇怪地問,“你屋裡也沒有侍妾,怎麼雪顏到現在還沒有身孕?”
韓雪顏臉露愧色,宋思遠握住她的手,“或許是我們與孩子的緣分未到吧,大嫂不是也成親幾年才有的嗎?”
“我幼時虧了身子,養好那許久才好。聽說,一直有太醫每年給世家小家們檢查身子,國公府也有檢查,沒聽過雪顏有隱疾啊!”芮若瑤麵有惑色。
韓景恒放下手裡的碗,又盛了一碗湯,遞到芮若瑤麵前,“旁人的事,少管,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
他看了宋思遠一眼,“你似乎有許多話想說?等吃完以後,咱們去若菊院慢慢說。食不言,寢不語,不要壞了我們國公府的規矩。”
宋思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是思遠的錯,請大哥見諒。”
幾人默默無語地吃了飯,誰也沒心情留客,喝過茶,宋思遠就帶著韓雪顏回去了。
韓景恒叫了韓越平去書房,芮若瑤則與田靜雅在裡屋說話。
“看出來了吧?挑拔離間來了!”韓景恒道。
韓越平皺眉,“隻是可憐雪顏,什麼也不懂,被人糊弄!”
“她被甜言蜜語蒙了眼,連姑娘家的臉麵都不要,與人私定了終身,誰也攔不住,以後,就看她自己的命了。”韓景恒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若不是因為你,我早就收拾她了,免得將來礙手礙腳。”
韓越平又是感激又是難過,“大哥,以後,我是說以後萬一,能不能讓雪顏有個好結果?”
“你看她的言行舉止,哪曾當自己是國公府的小姐?你沒有聽到若瑤的話?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身孕?你真以為這事簡單?”韓景恒提醒道。
韓越平一驚,“不會吧?大哥是說,懷遠王府的人做了手腳,不讓雪顏懷孕?”
韓景恒點頭,“雪顏自小養尊處優,身子從沒虧待過,太醫每年有檢查,也不曾說過她有不好,可她卻沒有身孕,”
“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不想要子嗣?”
“哪個男人不想要子嗣?”韓景恒冷笑,“那些彆有用心的人除外!宋思遠深情款款的樣子,不是讓她已經死心塌地了嗎?”
“要不乾脆想辦法讓懷遠王府休了她吧?”韓越平咬著牙。
“你想讓她脫離苦海,可她並不覺得那是受罪,看她的樣子,她是絕對不會離開她的好夫君的。”韓景恒道。
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韓越平又氣又心疼,“大哥,若是我們把雪顏逐出國公府,那她是不是就沒了利用價值,懷遠王府是不是就會拋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