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恒搖頭,“懷遠王府不會相信的。”
“若是他們真造反,我們是可以救下雪顏的,隻怕到時候,她還是會舍不得那個混蛋!她的頭腦已經被宋思遠給控製了。”韓越平道。
“隻怕從一開始,宋思遠就是故意接近她的,隻是我們都不知道,以前又疏忽了,所以才沒阻止。”韓景恒道。
韓越平臉色難看,“那就隻能這麼不冷不熱地晾著?”
“她傷害了若瑤,我是不會原諒她的,至於你,你自己看著辦!”韓景恒說完,拿起了桌上的書,一言不發。
韓越平見狀,隻得走了出去。
“可是與王府又有不睦?讓夫君你為難了?”她問韓景恒。
韓景恒摸摸她的頭,安慰道,“一直以來都不熱絡,若不是有人巴巴地嫁過去,平時都不會有來往的,再說,他們哪裡有資格讓我難做?”
芮若瑤皺眉,“我也想不通為什麼,怎麼突然又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了。”
“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想要挑撥我們與伊春院的關係罷了,”韓景恒有些不屑。
芮若瑤有些氣,“好好的,也沒有招惹他們,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們過安生日子?”
韓景恒道,“你不用管這些,他們夫妻若是對你說話不客氣,你就讓人攆他們走,就是打了也沒關係,他們不敢跟你翻臉的。”
芮若瑤輕笑,“怎麼又是讓我動手?人家還以為我是潑婦呢,夫君放心,我知道的,不會讓人欺負我。”
韓景恒點頭。
芮若瑤見他有些疲憊,心裡也很是心疼,“那些人也真是的,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非要惹事生非,害得夫君每日這麼辛苦。”
她說起這些來,依舊是普通老百姓的心理,總覺得隻要有吃的、沒有生命之虞就是好世道,就該知足,哪裡能想到那些高位上的人,總想要站得更高,獲得更大的權勢,得到更多。
她站在韓景恒身後,替他捶肩捏背,臉上也有些憤憤不平。
韓景恒扭頭看到她氣呼呼的臉,好笑,“好了,真要生氣,每天都要不得安寧了,這些都是男人們的事,你隻要好好在家照顧好自己與家和便好。”他拉著她坐在懷裡,安靜地抱著她,鼻尖聞到她發尖的清香,耳邊是她溫熱的呼吸,他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懷遠王府
宋思賢道,“好好的,說那些做什麼?還怕人家沒有惦記上咱們嗎?”
宋思遠有些不忍,“大哥,我看國公府已經猜疑咱們了,而且他們對雪顏也不是特彆在意,甚至有要跟她劃清界限的意思,要不?讓雪顏生個孩子吧?我覺得國公府不會趁機把她和孩子扣下的。”
宋思賢道,“就為這?你就跑去亂說?有了孩子的女人才會想得多,她的心思不會全在你身上,她會為了孩子,趨利避害,不會死心塌地跟著你的,以後被人家一說,就會動搖,會壞事的。”
“雪顏是那種很單純的人,她沒有那麼多心計,隻要我對她好,她就會掏心掏肺對我好的,這麼些年,她把自己的嫁妝都貼出來給我、給府裡用了,”宋思遠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成親這些年,他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
宋思賢看了他一眼,“我們兄弟如今都沒有孩子!”
宋思遠說不出話來了,韓雪顏迫切的心理、二嫂也是各種法子都找了,除了大哥身體不好,他們兄弟兩人也沒有孩子,找了許多大夫看過,身體沒有問題,那些侍妾也都沒有懷孕,莫不是?問題出在他們兄弟身上?
宋思遠心裡既驚悚又尷尬,有些慌,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思賢見了他的反應,什麼話也沒有說。
老百姓們沒有饑寒交迫之苦,對朝堂之事也沒有太多渠道得知,都沉浸在過年歡樂的氣氛中,又快到元宵,自是更熱鬨了。
而朝堂也不想讓邊境的消息動搖民心,紛紛把消息捂住。
韓景恒也不想讓芮若瑤擔憂,請了謝家其餘人,大家又在臨街的名望酒肆包了個大間,一家人看煙花、賞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