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蔚起身,站在屋簷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清歡,神色清冷的揮揮手,那些個侍衛立時住手。
他輕蔑一笑:“本王自始自終可都未曾說過話,不過是你這弟弟不聽話罷了。”
又道:“宋清歡,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聰明人,應當不需要本王多說。”
指著被綁得結實的三人:“應下,人帶走,若是不願,本王也不為難你,可這些個人是犯了錯被本王抓住的,你想帶走也沒那麼容易。”
這哪裡是談交易,壓根是威脅。
威逼利誘,求的就是雲家的勢力。
宋有渝生怕宋清歡一介女子就這般應承下來,咬著牙直衝她搖頭,可他腦袋一動,麵頰上便又落了個耳光,打得腦袋嗡嗡作響。
宋清歡站著不動,都說狗急了跳牆,蕭蔚便是如此這般。
想當初她初入王府之時,這貨對她,對雲家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樣,而如今,他腹背受敵,舉步維艱,曉得兩人關係無法修複了,便用這等卑鄙的方氏逼自個就範。
宋清歡良久不說話,蕭蔚也不催促她,麵上一副風輕雲淡的神情,可負於身後的雙手已經握緊成拳。
蕭蔚也不能篤定宋清歡會迫於無奈應承下來,畢竟如今的宋清歡同原來的宋清歡再不一樣,他也怕這瘋女人發起瘋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邑王殿下,既然你都說是交易了,那我是否也能提條件?”宋清歡深深歎口氣,眉宇間皆是戾氣,可明顯是有鬆動的意思。
蕭蔚心頭一喜,麵上卻不敢表露半分,抬眸看她:“且說來聽聽罷。”
一副高冷之態,半點沒得求人的自覺。
宋清歡冷冷一笑:“我要姚月嬋。”
“她為了固寵,不惜多番派人謀害我,我嫁給王爺,自也是要跟王爺過一輩子的,祖父雖在邊關,可到底也是疼惜後輩的,自也也會扶持王爺,但是留著姚月嬋,王爺如何就能保證往後我能活得好好的?”
“你想如何?”蕭蔚眉頭一蹙,分明有些不悅,可與此事的確是姚玉嬋理虧得很。
當下思忖半響,這才問得一句。
畢竟江山同美人,要做選擇的話,與他而言必然是江山重要。
江山穩固了,什麼人他得不到。
蕭蔚答得爽快,宋清歡心頭卻泛著冷意,他那樣寵愛姚月嬋,可到頭來為了利益,再寵愛的人說拋便也能拋了。
那股不屬於自個的不甘同怨恨又湧了上來,她道:“要麼死,要麼休,王爺選一樣。”
姚月嬋也是官家小姐,放著正頭娘子不當,偏生去給蕭蔚當妾已經在京都裡抬不起頭來了,可這不足一月又給休了,隻怕就算她不想死,也要叫彆個的口水淹死。
說是兩條路,可沒有一條好的。
蕭蔚到底對姚月嬋還有幾分真心,當下臉色鐵青:“宋清歡,你一定要這般絕情嗎?”
宋清歡叫他這臉色唬得一唬,可還是挺直了脊背,正聲道:“不討價還價,王爺要麼舍了姚月嬋,要麼就彆想雲家的勢。”
“這世間沒得兩全其美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