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衝她點點頭:“是的。”
蕭靖童到底是小郡主,在街上公然被拍花子擼走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就算蕭辭不在意這些,可皇家也在意,雖是不能瞞得嚴實,可到底不是甚個人都能知曉的。
若非見宋清顏這兩日被嚇得精神氣都沒了,宋清歡也不會多嘴去說這個。
“我,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所以,有些害怕。”宋清顏低頭不語,好半響才說得這麼一句,可這被折磨了幾日的心,總算落了回去。
宋清歡笑一笑:“日後見多了就不怕了。”
這話說得有些殘忍,可這其中意思卻是明了的。
此事提過一句便算了,宋清歡這才又說起小雲氏來:“那朱夫人這般詆毀母親,隻怕母親心裡很是不好受,這幾日勞煩妹妹多照顧照顧母親,咱們家鐵定不會一直都這樣的。”
提起此事,宋清顏心中也有幾分惱意,出言道:“糾其緣由還不是你們姐弟兩個不爭氣,我娘這麼多年來何時虧待過你們,如今一個兩個的不爭氣,卻全都成了她的過錯。”
宋清顏打小就是在小雲氏跟前長大的,母親的難處她自是比任何人都瞧得清楚,自是替她抱不平。
這話宋清歡也沒法接,畢竟是她這原身造的孽,她也是要認下的。
恰巧此時尋梅送了安神香來,宋清歡掠過方才的話題,將安神香交給她,囑咐一句:“莫要用過量了。”
這才夾著會吧灰溜溜的跑了。
回了攬悅閣,整個人疲憊這才透出來,回想起才得了這副身子時的興奮,宋清歡不得不承認當個高門貴女,也是很幸苦的,雖然不愁吃穿,可彆的東西卻愁得多了。
踏雪捧了才燉好的羊奶進屋,想起朱家今日造的這事兒來,便又忍不住問道:“姑娘,朱家那頭退親鬨得這樣沸沸揚揚的,大少爺那邊怕也有所耳聞,姑娘得了空要不要過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宋清歡拾起調羹攪拌羊奶,滿是疲憊的歎道:“朱家不是良配,親事退了反而更好,他這麼大個人了,這點兒小事都崩不住,日後若是碰到真正的大事了,豈不是隻有哭的份。”
踏雪想了想,到底沒再說話,人的成長有時候隻是瞬間的事兒。
原來的宋清歡也不是這麼個性子的,可經過這幾個月的事兒來,如今的她是卻越發有擔當,越發讓人覺得有安全感了。
宋清歡不知踏雪心中所想,隻喝了羊奶梳洗一番便歇著去了,歸來時累得想喝兩杯的心情蕩然無存了。
一夜好眠,天兒一亮,宋清歡又不得不起身操持鋪子裡頭的事兒。
不過,今兒牛順要去脂粉鋪當差,她想了想便也沒出門,隻用了早膳便往宋文德的書房去。
宋文德昨兒心頭煩悶,夜裡頭直接就歇在書房,宋清歡過去時,正趕上他在用早膳。
熬得粘稠的小米粥,配上幾個小菜,說簡單也不簡單,可要說豐盛也算不得。
宋清歡自個挨到邊上坐了,全然一副不知朱家之時的模樣,拖著腮幫子笑眯眯的道:“爹,你的字寫得那麼好,一會幫我寫幾個字,我好讓人表了掛出來。”
宋文德頭也不抬便道:“寫鋪子的匾額吧。”
不待宋清歡點頭,便之言拒絕:“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