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流民若是少的倒還好說,一下子湧這麼多,還半個月前就開始進京了,肯定是有緣由的。
若非情不得已,誰願意背井離鄉的。
近來也沒聽說哪兒起了戰火的,那這些人又是為著什麼要大批遷徙進京?
宋清歡深覺疑惑,隻可惜問錯了人,宋文德曉得這些流民半個多月開始進京,但也不曉得是為何,又是用哪兒湧出來的。
聞言便道:“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跟著又坐直身子,歎道:“你有那功夫,倒不如好生同睿王爺那雙兒女好生處一處。”
他倒是想起那日宋清歡回門之時蕭靖童給的難堪了,一時間又忍不住深歎口氣。
宋清歡忙閉了嘴,坐得端端正正的眼觀鼻鼻觀心。
蕭靖川跟蕭靖童可不是一般人,哪裡能多處處就行了的。
她這往後鬥法的日子,還多了去了,誰曉得那日才是個頭。
買車車不緊不慢的行至金魚巷,守門的小廝忙卸了門檻將馬車迎進二門。
今兒個蕭辭出門一早便說過午膳不回府用了,宋清歡還想著在宋家吃了飯再回去的。
可小雲氏因著宋有渝的事兒躺下了,整個府裡頭也沉悶得很,想了想索性還是帶著蕭靖川跟蕭靖童回了睿王府。
來時蕭靖童便跟宋清歡同坐一輛馬車,歸時還依舊一道。
今兒個蕭靖童也同往日很不一樣,乖乖巧巧的,既不亂說話,也不發脾氣。
宋清歡正防著她是不是要憋大招出來,沒想到馬車還未進睿王府,她便當真打開了話頭。
蕭靖童心平氣和的道:“王妃,我想求您件事。”
宋清歡也不敢應她,隻目不斜視,淡淡的開口:“什麼事?”
蕭靖童一早便打好了腹稿,當下就道:“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我母妃馬上就要到忌日了,我是想著去弘法寺住些日子,給她化些經書,也好讓她泉下安寧……”
見宋清歡眉頭一擰,又立時道:“不過,父王才有喜事,我若上弘法寺去怕是有些衝撞。”
宋清歡這才轉過頭來看蕭靖童,一時間倒也鬨不清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想了想便道:“然後呢?”
蕭靖童這回還真不是給宋清歡挖坑跳的,抿了抿唇這才又道:“我既是去不了,可也想錯過了母妃的忌日,私心裡便想著珍珠姐姐能代我完成這些事兒。”
她想送珍珠去弘法寺,自是能做得主的,不過如今睿王府的中饋都在宋清歡手上,自也要經她的手。
蕭靖童不喜珍珠跟瑪瑙,更多的原因是怕這兩人心思不純,當真有一日把蕭辭怎麼樣了,鬨出什麼讓人不恥的事兒來。
因著又同宋清歡關係不睦,便也做好了兩手打算,先是好生同她說道,若是她不樂意的話,便再來硬的。
宋清歡也是沒想到蕭靖童竟然有如此心思,要把珍珠給送去弘法寺。
當下略微一想,便應承道:“你有孝心這是應該的,你看看打算什麼時候送她去?我回去便著人安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