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跪下磕了個頭:“勞煩王妃了。”
紅央哭宋清歡便也忍不住要哭,踏雪在旁邊見這樣不成事,便將紅央勸了下去,又同尋梅把宋清歡勸住。
曉得宋清歡一會還要跟蕭辭往烏金巷魏家去吊喪,便又將素衣翻出來,伺候著宋清歡梳洗一番。
蕭辭眯了會子起身,宋清歡已經收拾妥當,便是要去烏金巷魏家吊喪的東西也準備好了。
隻一雙眸子紅通通的,麵上敷了脂粉也蓋不住憔悴之色。
瞧她這模樣,蕭辭倒也心疼,可出了這樣的事兒,也隻能叫她自個看開才是。
馬房備了車,兩個孩子便都留在府裡,隻得蕭辭陪著宋清歡往烏金巷去。
烏金巷這一代多是文人雅士,隔著老遠便能瞧見魏家門前掛著的白燈籠同白帆。
宋清歡挑了簾子瞧得一回,便覺心裡難受得很。
不由自主的便想起舊時的事來,心頭更是恨魏家同張家的人來。
好好的一個人,還那麼年輕,說走就這麼走了。
若非魏家無恥逼得她透不過氣來,若非張家不僅不拉一把,反而要多推一把,她何至於如此,許是還能多活個幾十年。
可如今……
宋清歡做夢都沒想到,年初二那一彆竟然自此便是永彆。
魏家沒有給睿王府報喪,睿王夫婦攜手而來,卻也不能將人趕出去。
小廝腰間幫著麻布,將二人引進靈堂。
那滿是白帆白蠟燭,架著黑漆棺材的靈堂叫宋清歡很是壓抑得很。
一個婦人叫丫鬟扶著坐在靈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活像死了兒子一樣。
宋清歡沒見過她,可也猜想到許是魏修明的母親。
心中不由得冷笑,這般做作給誰看。
目光轉得一圈,倒也瞧見了承恩伯夫人餘氏同幾個兒媳一道,也是在旁哭得肝腸寸斷。
然而最該在靈堂上的魏修明卻不見蹤影。
宋清歡接過小丫鬟遞過來的線香,瞧著那牌位上的字忍著難受,擺了幾擺,這才親自將香插在香爐上。
開口道:“我與雲微姐姐相識一場,她走了我卻連最後一麵都沒見上,早知前兒個就不該離開,再如何也要等著見上她一麵才是。”
魏母這才抬起頭來,看得宋清歡一眼,抹得一把淚便道:“都是命,都是命啊,這孩子平日裡頭最是孝順乖巧,就這麼去了,都是命啊。”
宋清歡見她接了話,這才又道:“伯母,我想再看看雲微姐姐的遺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