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便道:“這話,你可莫要在說了,小宋將軍救我們於水火,可萬萬不能恩將仇報才是。”
她雖對宋有渝多有欣賞,可也曉得自個是個麻煩,彆說正妻了,就是給他當妾都能讓他左右為難。
宋家還有個齊北候的爵位,宋有渝如今雖是在遼東的曹家軍裡,可說不準哪一日就得回京襲爵。
自個這身份自然是不能跟著一道進京的,可若真是他的人,也不好獨自留在遼東。
到時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可不是叫他犯難。
蕭柔貞道:“他那樣的身份,我如何配得起。”
無念也是看著這兩人日常相處得,此番聞言又忍不住一歎:“可姐姐分明是對他動了心思的。”
那樣一個嬌滴滴的人兒,平日裡繡兩方帕子都要期期艾艾的,如今卻為著一頂風帽將雙手都紮爛了,縱然什麼都不說,可這份情無念總是看在眼裡的。
蕭柔貞卻是半點不承認的,瞪得無念一眼便道:“胡說八道,我拿他當兄弟一樣看待,怎麼就動了心思了。”
說著也不要無念替她抹藥了,手一縮,人便轉身進了屋。
心裡卻是止不住的噗噗狂跳。
到底有沒有動心思,隻怕也隻得她自個心知肚明了。
宋有渝白日離開後,便一連小半個月沒回過家,平日裡最多五天也會回一趟的。
蕭柔貞隻當他有事兒忙,便也沒放在心上,同無念兩個這日子該如何過還如何過。
這日半夜裡,下起雪來,外頭狂風刮得呼呼的響,蕭柔貞有些怕冷也睡不大實,院外的敲門聲一響她便聽見了。
心頭疑惑,可還是披著衣裳出門去,人挨在門邊也不著急開,隻隔著一扇門壓著聲兒問道:“誰?”
“是我。”宋有渝低沉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蕭柔貞心裡頭一喜,忙開了門,就見他站在風雪之中,因著天時暗,一時半會的倒也瞧不清神情。
但那滿身的酒氣,倒是隱都隱不住。
蕭柔貞眉頭一蹙,下意識的便上前扶了他一把,問道:“你這是上哪瀟灑去了,瞧著一身的酒氣可臭得厲害了。”
宋有渝是喝了不少酒,可人還是清醒的,蕭柔貞扶著他,他也沒避開,隻跟著她入得堂屋坐下。
堂屋裡頭就是沒燒炭盆也比外頭大風大雪的暖和多了,蕭柔貞把油燈點上,見宋有渝一張臉通紅的,也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叫那冷風吹得。
眉頭一蹙便道:“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人都行到門邊了,卻又折了回來,滿臉為難的道:“我不會煮醒酒湯。”
宋有渝那一肚子的鬱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忽而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隨即又是神色一肅,抬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不用煮了,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蕭柔貞便也乖乖的坐了過去,人還未坐穩,就聽宋有渝道:“你除了想做個會做飯的夫君之外,還有沒其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