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柔貞被宋有渝這一問給問得愣了,大半夜無緣無故的說起這個。
屋內燈光微弱,她又背對著,宋有渝喝迷了眼,一時半會的也瞧不清她的神情。
唇角一勾便道:“今兒個軍中有個兄弟問起你來,瞧那意思是想聘你。”
蕭柔貞在嶧城待了大半年了,宋有渝又是托人辦戶籍,又是請同僚多照看一下他這院子。
他身邊那幾個行得近的,便也都見過蕭柔貞同無念。
遼東本地的姑娘可不如京都那頭的精致好看,蕭柔貞同無念模樣又不錯,便是隻露過一兩回麵,卻也是招人惦記的。
是以,軍中有個姓甄的小將請了宋有渝去吃酒,打聽打聽蕭柔貞,雖未明說,可意思也差不多。
宋有渝一聽心裡頭便來火,雖說蕭柔貞這人嬌氣得不行,又任性,可他也覺得曹家軍那些粗人是配不上她的,更彆說這姓甄的小子不過是個小將。
先頭倒也還好,那甄小將問了什麼,他也隻挑顯淺的說,到得後頭三杯酒下肚,便直接笑話起人家想吃天鵝肉起來了。
甄小將年紀同宋有渝差不多,也是因著戰事耽誤了親事,偏他又是個愛美色的人,放眼整個嶧城也哪家姑娘是他瞧得入眼的。
甄小將沒見過蕭柔貞,可卻是聽說過這姑娘長得極好,這才動了心思有心來問一問。
他出身不比宋有渝,雖在軍中都一視同仁,可到底還是有自知之明,猶豫了好些時候才敢鼓起勇氣來的。
可叫宋有渝這麼一笑話,不由得漲紅了臉,也沒得好氣道:“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何不可的。”
話頭一轉又不客氣道:“還是說,小宋將軍心裡有鬼,同那姑娘不清不白的。”
這麼一句話,便徹底惹惱了宋有渝,側過眸子,滿是陰寒之色,盯著甄小將冷聲道:“有本事你再說一句。”
甄小將也是酒氣上頭,怎麼說他也在軍中也是個小將,宋有渝收留的那姑娘又不是大家小姐,自個配人家也是搓搓有餘的,如今好聲好氣的來打聽,卻叫宋有渝如此相待,不是有鬼又是什麼。
當下也借著酒勁道:“正經好人家的姑娘就是雙親亡故也不該千裡迢迢的跑到嶧城來投奔你吧,她往京城去你宋家,豈不是更方便,大家夥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沒把事說穿,可誰心裡還沒個數的……”
甄小將話還沒說完,麵上便挨了宋有渝一拳頭。
“我家的表妹,是投奔我還是投奔我家,關你屁事了,人家如今是父母雙亡,不代表她就沒得個好出身,好好的一個千金大小姐,就是落難了,也不是你這種人配得起的。”
宋有渝這一拳頭便帶了七分的力道,甄小將被打得鼻血之留,抬手便要打回去。
隻他一出手,就叫宋有渝給拽住。
一道來喝酒的幾個同僚見這頭打起來,也是嚇得一跳,紛紛上前來勸架。
宋有渝滿目猩紅,雖是酒水上了頭,可也曉得不能把事兒鬨大了,拽著甄小將往後一推,便冷哼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什麼貨色心裡還都沒個底就敢玷汙的表妹。”
神色一冷,又道:“下回若是再讓我聽到這些話,我非卸了你胳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