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是蕭辭最得用的,不僅僅是功夫好,便是有彆的差事也能很好的完成,日後不管是宋清歡遇到什麼事兒,隻要有初寒在,便絕對不會出事。
可沒想到宋清歡也不放心他出征,下了死命令讓初寒跟著。
蕭辭這會子氣歸氣,可又忍不住好笑起來。
可不是,整個睿王府,上上下下的哪一個不得聽她的,就是自個也得聽她的。
此番人雖是跟上來了,遣回去倒也來得及,可一想到就是遣回去了,到時候還得送來,來來回回的折騰不說,還平白的叫她添些擔心。
蕭辭滿是無奈,到底也沒說讓初寒回京的話來,隻問:“王妃身邊可安排了人手。”
初寒自是不敢大意的,應道:“回王爺,安排了春娘跟吳嬸子。”
“春娘?”蕭辭嘀咕一句,目光帶著探究的看向初寒。
初寒忙垂首:“是,是王妃指定的。”
春娘同吳嬸子是初寒從通州的莊子裡帶回來的,當年春娘犯下糊塗事被蕭辭送出去,依著初寒的性子當然不會違背主子的命令去啟用一個棄子。
春娘也確實是宋清歡指定的,初寒聞言也是有些詫異,倒也勸過宋清歡可以換彆個,不過最後還是遵了她的意。
至於宋清歡為什麼非要春娘,便也隻得她自個清楚了。
蕭辭擰著眉頭,有些不大放心,可想了想,還是歎口氣:“算了,這丫頭一向機靈古怪的,春娘要是再不知事……”
聲兒一頓,他又忍不住笑起來,宋清歡這一出,搞不好還是趁他不在京都,公報私仇。
大軍一路往與燁國相鄰的鏡州而去,這一走便是大半個月都在路上。
而宋清歡把春娘要來,起先也沒什麼公報私仇的心思,那會想著是春娘管家一把好手,喚到身邊來,她自個便不必管事了。
可蕭辭才離京,宮裡頭便派了侍衛來圍了睿王府,明裡說是要保護睿王妃的安危,可暗裡卻是軟禁的意思。
一府邸總共也沒幾個人,既是軟禁了,府裡頭便更沒得什麼事兒,原本要讓春娘當個管家的,這會子能乾的也都隻是些小事了。
比如,宋清歡想去水榭涼快涼快,得讓春娘去準備著;今兒個想吃什麼,說得一聲,也是春娘去準備;明兒要穿甚個衣裳,或是要做些什麼,隻管交代下去,都是春娘的事兒。
有了春娘在,踏雪反而空閒了許多。
以往春娘還有幾分傲氣在,雖是以屬下自居,可這些小丫鬟的事兒她也是半點不沾染的,可在通州一住就是這幾年,有再多的傲氣也被磨滅了。
一連半個月,宋清歡見她逆來順受,半點怨言都沒得,所交代之事皆做得極好,反叫自個鬨得不大好意思起來。
宋清歡被軟禁在睿王府,就連來小住的宋清顏也不得隨意出入王府。
也幸得姐妹有伴,偌大的一個府邸,兩人倒是放開了瘋玩,今兒個往後花園的湖裡抓兩條魚,明兒個在水榭裡擺桌酒菜賞月,沒得拘束,還醉得一塌糊塗的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