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看得邑王一眼,繼續道:“臣以為,此事怕是有誤會說不輕,但也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讓邑王將睿王府門前的兵丁撤了,不就成了,如此以來,齊北候夫人能見著愛女,而睿王妃也能隨意出入了。”
蕭蔚一聽,頓時不悅起來,蕭辭在前線討伐燁國,若是不將宋清歡抓在手裡,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當下就道:“如此以來,睿王妃要是出了什麼事,影響了睿王討伐了燁國,這責任誰擔?”
那士大夫摸了把胡子,也是胸有成竹,不急不緩的道:“不急不急,邑王且聽老夫說。”
“睿王府門外守數千兵丁確實不妥當,邑王大可暗中保護,隻要睿王妃平平安安的,那邑王針對睿王妃的傳言自然也就不公而破了,齊北候夫人所求滿足了,睿王妃也不必日日待在王府了,如此也算一舉三得。”
蕭蔚在心裡氣得直罵娘,要是現在不允許,他都想弄死宋清歡了,怎麼可能好心好意的當真護她周全。
這士大夫說得頭頭是道的,可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他不僅不能拿宋清歡如何,還要反過來保護她,若是她出丁點問題,自個頭上便無端扣上個罪名,這到底是哪門子的一舉三得。
小雲氏見好就收,況且得這麼個結局也是再好不過的,當下便拉著宋文德跪下去,磕頭道:“臣婦以為如此亦好。”
又誠懇道:“臣婦也不想把事兒鬨得太僵,委實是愛子心切,不得已,倘若邑王能把睿王府外的侍衛撤離,換成暗中保護,不乾涉自由,臣婦以為再好不過了。”
宋文德當了這麼久的烏龜,也總算跟著應得一句:“臣也是一片慈父心腸,望聖上諒解。”
事兒都到這麼個份上了,成興帝也沒什麼好說的,想了一想,這樣還真可行,便看也不看蕭蔚就道:“那就這樣吧,把侍衛撤下去,不得限製睿王妃的自由,改成暗中保護,蔚兒,證明你清白的時候到了,自個好好表現。”
蕭蔚當真是比吃了蒼蠅還惡心,什麼證明清白不清白,全都是狗屁,可這些個話也不能當著成興帝的麵說,隻得恭恭敬敬的應下來。
事兒了了,成興帝便打著哈欠離開了,小雲氏也鬆了口氣,拉著不爭氣的宋文德也急衝衝的出了宮,回了齊北候府。
蕭蔚卻是一肚子的火氣,從早朝上頭退下來,睨得一眼方才在朝堂上出餿主意的士大夫一眼,也匆匆的出了宮。
那士大夫一出宮,便被一輛不知名的馬車接了,一路拉著往一處不起眼的小酒樓停下。
蕭蔚早已經在那等著了,手邊的酒壺都空了兩壺,一抬頭見這士大夫過來,便忍不住冷哼一聲:“你要是不來,本王還當你叛變了。”
那士大夫也不氣惱,嗬嗬笑著坐在蕭蔚對麵,開口道:“凡事有失必有得,王爺有何必在這些小事在拘泥,其實這樣對你來說雖然吃點虧,卻是最好的。”
蕭蔚一聲不吭的又喝了兩盞酒下肚,末了才道:“齊北候府那兩個老不死的,本王非要了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