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嘯在佟若雨耳邊若有意味嘀咕了句:“這娘娘腔不會武功的吧?”
“什麼意思?”佟若雨納悶問了句。
隨後就聽見熊囂剛的叱喝聲。
她再扭頭看去的時候,就看見熊囂剛被一群太監擒住了扣押在地上。
“放開我!你們這群狗奴才要做什麼?鬆手!”熊囂剛撅起眉頭淩厲叱喝,好看的杏眸布滿了憤懣之色。
“小侯爺,是男人的話,就掙開他們。”赫連雲嘯冷冷低笑一聲走出來。
熊囂剛警惕扭頭盯了他一眼,又陰下眼眸不悅叱喝:“赫連雲嘯,你做什麼?趕緊讓這群狗奴才鬆手!”
“我做什麼?”赫連雲嘯鉗住她的下巴,把浪蕩不羈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線,邪佞的目光在她嬌俏的臉龐上遊走了一圈。
他勾起一抹興趣盎然的弧度譏誚:“嘖嘖……長得一張妖孽似的婦人臉,本世子很好奇,你辦起男女之事來,像個男人呢?還是像個女人?”
“齷蹉!滾開!彆碰我!”熊囂剛越發冷厲警告。
赫連雲嘯鬆開她,繼而稍帶嫌惡地拂了拂手。
他站起來雙手覆在身後冷聲說道:“給他灌下去。”
一個太監手端瓶子走上來,熊囂剛怔了怔眼眸忙使儘渾身力氣緊閉嘴巴。
“你喂她喝什麼?”佟若雨隨即走出來責問。
熊囂剛看見走出來的佟若雨,忽地眼前一亮,放佛抓到救命草一樣,霎時鬆了一口氣。
赫連雲嘯詭秘笑了笑理所當然說:“男人喝了就會欲仙欲死的好家夥。”
“……”佟若雨和熊囂剛猛然冒了一戳冷汗。
赫連雲嘯隨即盯著地上的熊囂剛冷聲道:“你讓本世子出醜,本世子定當百倍奉還。不過你放心,你陷害我玩男人,我便宜你,讓你玩女人,後宮的女人。”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佟若雨笑意盈盈問:“流沙姑娘,yin亂後宮是什麼罪名?”
“赫連雲嘯,你瘋了是不是?”佟若雨不悅責備,“即使你是左都禦史,即使你有韓之演撐腰,就能為所欲為嗎?趕緊放了她!”
“我沒有為所欲為。”赫連雲嘯不以為然聳聳肩,煞有介事說道,“我隻是一心想撮合珍格公主和小侯爺的親事,在禦舞坊的七位同僚包括韓秦越都知道。”
“隻是小侯爺不領情,覺得迎娶珍格郡主是一件慘絕人寰的苦差,於是,他寧願使苦肉計,自己喝藥yin亂後宮,也不願意娶珍格郡主。”
“胡說八道!”佟若雨氣急敗壞責備。
“我怎麼胡說八道呢?”赫連雲嘯笑笑反問,“當日小侯爺為了拒絕淩煙公主的婚事,不就全城納妾了嗎?現在為了拒絕珍格郡主而yin亂後宮,相信沒有人會質疑什麼。”
抿緊唇的熊囂剛急切看了看佟若雨。
她是突然收到消息說葛珍格請求赫連雲嘯代她向皇帝請旨賜婚,竟沒想到這是一個局中局!
佟若雨陰沉著臉冷冷說道:“立——即——放——了——她。”
赫連雲嘯翹抱雙手冷聲說道:“我不是赫連翊,沒有必要對你言聽計從。”
佟若雨隨即抽出鞭子。
赫連雲嘯插手摁住了她的手肘。
佟若雨旋即反扣他的手腕繼而擒上他的肩膀,借助他的肩膀躍起來冷腳踹翻扣押熊囂剛的兩個太監。
“啊……”連鎖反應的緣故,圍上來的太監倒了一片。
赫連雲嘯旋即轉過身來想佟若雨的腰擒去。
佟若雨側身躲開他的襲擊,繼而甩出鞭子反擊。
熊囂剛見勢不大好,忙爬起來開溜。
“趕緊把這娘娘腔捉回來!”赫連雲嘯忙吆喝一聲。
太監七手八腳爬起來追上去。
佟若雨正欲追上去,赫連雲嘯忙拉住她笑笑說:“假的,那隻是清水罷了。嚇嚇他罷了。”
佟若雨不爽甩開他的手。
赫連雲嘯稍稍沉下臉反問:“怎麼,他算計我,我就不能戲弄他一下下?我這不也是為翊王討回公道嗎?”
佟若雨瞪了他一眼,禁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赫連雲嘯見她笑得真切心裡也高興。
她又稍稍沉下臉問:“為何讓珍格到陛下跟前去?”
赫連雲嘯努了努嘴說:“剛才是戲弄他,撮合他們倒是真的,我要讓葛珍格一輩子煩死他!”
“去死吧!”佟若雨往他腹部踹了一腳,就迫不及待跑了。
“毒……婦……”倒在雪地上的赫連雲嘯咬牙切齒低念。
熊囂剛顧不得喘氣一個勁繞著皇宮的宮闕逃跑。
“啊!”匆忙間撞到了前邊的人,她踉蹌倒兩步重重跌落雪地上。
她揉了揉屁股極度不悅叱喝:“誰瞎了眼睛!”
“小侯爺……”被她撞到的琢玉忙爬起來攙扶她,才扶了辦起,兩人的腳絆到一起,有“啊”的一聲倒了下去。
琢玉直接壓到了熊囂剛的身上,無意抓到熊囂剛豎起的覆襟,看見她光滑細嫩的脖子頓時吃了一驚,又看見她玉臉的細膩曲線,驟然心下一疑。
“滾開!”熊囂剛觸電般推開她,又忙爬起來整理自己的衣領遮擋自己的脖子。
琢玉爬起來隨後試探問道:“小侯爺……沒有喉結?”
熊囂剛心下一怯忙側過身去,壓低聲線冷聲道:“有沒有喉結與你何乾?一定要有喉結才能算男人嗎?”
琢玉見她動作神色怪異,心裡的疑惑更加大了。
“小侯爺。”佟若雨輕喊了聲隨後走來,又刻意冷盯了琢玉一眼。
熊囂剛鬆了一口氣忙走到佟若雨跟前問道:“世子怎樣呢?”
“隨我來吧。”佟若雨暗地給熊囂剛使了一個眼色轉身走去。
熊囂剛抿了抿唇忙跟著她走去。
琢玉盯著熊囂剛遠去的窈窕身影,疑問縈繞心頭,小侯爺是女人?
佟若雨和熊囂剛來到禦花園的百鳥亭,赫連雲嘯和葛珍格已經在老皇帝跟前灌了不少“mi藥。
老皇帝看著走來的熊囂剛忙笑道:“囂剛,朕這有一門喜事……”
“陛下,”沒等老皇帝說完,熊囂剛就疾步上前單膝跪下來急切說道,“您曾經在大殿上給臣下特許,隻要臣不願意,你不會強加婚事給我,君無戲言。臣不喜歡珍格郡主,不要跟她成親!”
“熊——囂——剛!”葛珍格氣急敗壞叱喝一聲,“我葛珍格哪裡配不上你呢?”
佟若雨無奈歎了一口氣。
這熊囂剛說話從來不會顧及彆人的顏麵和感受,這葛珍格又是性格火爆的,即使熊囂剛是男人,這兩人也萬萬不能湊到一起。
熊囂剛扭頭挑起厲目決絕說道:“不是不配,就是不喜歡。我早就說過了,對你沒有丁點意思,警告你不要糾纏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厚顏無恥,還讓陛下逼迫我娶你。像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怪不得赫連翊對你避而遠之,我熊囂剛也嗤之以鼻!”
“混賬!”葛珍格淩厲甩了她一個巴掌,抹著淚跑了。
“活該!”佟若雨又往熊囂剛的另一邊臉甩了一個巴掌,繼而急急往葛珍格追去。
熊囂剛憤懣地努了努嘴,又撅起嘴巴撫了撫自己火熱麻痛的臉。
“男人之中……數你最賤了。”赫連雲嘯搖搖頭說道。
他又向老皇帝拜了拜說:“陛下,臣去看看珍格郡主,免得她做錯事。”
赫連雲嘯快步走去。
熊囂剛爬起來朝老皇帝拜了拜,忙追著赫連雲嘯叫罵:“要不是你從中挑撥,我需要這麼決絕嗎?赫連雲嘯你這個卑鄙小人!”
冷風輕輕吹過老皇帝的臉。
可能年紀老了吧,他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
這幾個風風火火的人就在他跟前大鬨一場,然後都未經他同意就七手八腳跑了。
哎,誰能解說一下?
“珍格……”佟若雨追出金倫門就不見葛珍格的影子了。
“流沙姑娘……”琢玉從轉角處走出來眸色詭秘說道,“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我跟你沒有閒話可說。”佟若雨冷聲說道,淡漠與她擦肩而過。
“關於小侯爺的事情呢?”琢玉嘴角微翹詭秘說道。
佟若雨頓時止了止腳步。
琢玉冷秘低笑說:“迎娶公主是天大的喜事,小侯爺為什麼費儘心思推掉這門親事呢?”
另一邊,赫連翊坐在營帳裡,興趣盎然地看著桌麵上的布局。
隨後妖風健步走進來。
赫連翊隨即抬頭問道:“如何?”
妖風興奮笑道:“正如王爺所料,一切順利,明日主子定能大顯神威。”
“很好。”赫連翊站起來若有所思輕邁兩步。
妖風走到他身後嘿嘿笑說:“王爺,我們都聽聞了主子在殿上的事情,我們給你和主子準備了一份特殊的驚喜。”
赫連翊轉過頭來好奇看了他一眼。
妖風滿臉詭秘說道:“你們一定歡喜。”
“允笙。”營帳外麵突然傳來賀琳琅的聲音。
赫連翊愣了愣忙迎出去,果然是賀琳琅來了。
他看了看她似乎在尋找什麼似的目光忙問道:“琳琅姐姐,這是軍事基地,你怎麼過來呢?”
“我……”賀琳琅收回目光,又忙把藏在袖中的信交給他說,“剛才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說很急,務必馬上交給你,所以我給你帶過來了。”
“急信?”赫連翊連忙拆開信看了看,霎時怔了怔。
賀琳琅和妖風看見他的異色忙問道:“什麼事?”
“沒事,我進宮一趟。”赫連翊把眸底的異色隱藏起來,又忙轉向妖風說,“繼續監察,如果有什麼變動,轉告琳琅姐姐,讓她把消息帶進宮給本王。”
他又看向賀琳琅說:“琳琅姐姐,麻煩你了。”
說罷,赫連翊就急急跑了。
妖風見他走得這麼急,約莫猜得出這事如果不是跟太子有關,那麼一定跟他的主子有關。
賀琳琅看了看赫連翊消失在黃昏儘頭的身影,又轉向妖風試探問道:“這位公子……上次救我的那位炫虎大哥現在怎樣呢?”
“我才不是什麼公子,喊我妖風就是了!”妖風忙擺擺手笑道,“炫虎的傷沒什麼大礙,被王爺派出去辦事了。”
“喔。”賀琳琅稍顯失落低下頭去。
佟若雨隨著琢玉來到一座清冷的宮殿。
進入房間一看,這裡春se帳暖,紅鳶綠枕,還有彌漫的熏香,跟外麵的破落截然不同,莫非這就是琢玉的秘密基地?
“坐吧。”琢玉說著給佟若雨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