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若雨冷聲說道:“免了,我怕你下毒,有話直說。”
琢玉坐下來輕俏嘴角若有意味冷聲笑道:“小侯爺是女人?”
“她是男人女人與我何乾?”佟若雨淡若回應,心裡卻疑惑著這琢玉剛才果然發現端倪了。
“跟你的確沒有多大關係。”琢玉輕撩著杯沿若有意味問道,“小侯爺隻有一個享福的爵位,無權無勢,胤國公一直想找他的把柄卻沒有找到。如果這小侯爺真的是女人,恐怕整個侯爺府都可能在頃刻間覆滅。”
佟若雨冷哼一聲不以為然說道:“你是在提醒小侯爺呢?還是在警告我呢?”
琢玉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弧說:“我隻是提醒你一句,流沙姑娘跟小侯爺走得親近,小心日後有什麼旦夕禍福,卻惘然不知。”
“多謝提醒,還是為自己的醜事多擔待些吧,告退。”佟若雨淡若道了句隨即站起來。
沒走幾步,她頓覺渾身乏力,搖晃了一下扶著桌麵。
琢玉隨即鬆開杯子慢慢站起來。
佟若雨雙手撐著桌麵迷迷糊糊盯了她一眼責問:“你……動了什麼手腳?”
琢玉抓起杯子把酒水倒泄出來,冷聲戲謔:“不是隻有酒水裡才能下毒,還有……”
說著,她又忙走過去把熏爐給澆濕。
佟若雨搖晃了一下,撲倒在地桌麵上。
琢玉攙扶著昏闕過去的她放到chuang上,給她卸下頭上的發釵,再拉下她的衣襟露出嬌美的鎖骨。
琢玉出去了良久,房間裡有點異樣聲響。
好一會兒,躲在衣櫥裡的金鈴子小心翼翼推開櫃門走出來。
金鈴子急急走到chuang邊,拍了拍佟若雨的臉急切低喊:“流沙姑娘……流沙姑娘……”
見她沒有反應,金鈴子又忙掏出藥丸喂給她噎下去,又給她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後使勁把她拉到地上,小心翼翼將她推入chuang底。
金鈴子才緩了緩氣,外麵就傳來踉蹌的腳步聲,金鈴子怔了怔忙扯過被子睡下來。
好一會兒,門推開了,喝了藥的赫連禎腳步虛浮走進來,兩個宮人忙給他關上門。
“流沙……流沙……”神誌模糊的赫連禎跌步往chuang邊走去。
躺在chuang上的金鈴子忙掀開被子坐起來,她手腳麻利掏出另一顆藥丸。
正欲說話,就被撲上來的赫連禎撲了下去,手中的藥丸掉了出去滾到chuang角去。
“流沙……”赫連禎爬到金鈴子身上,迷糊間把她錯看成佟若雨,潛伏在身體的藥力越發令他yu火焚身,整個人撲下去遊吻她的臉。
金鈴子擰緊眉心揚起手抵擋他的攻勢,又不敢喊出聲來,生怕外麵還有人在監視。
金鈴子看了看赫連禎迷離通紅的臉,又急切伸手去抓掉在chuang角的藥丸。
徹底被藥物控製的赫連禎像頭猛獸一樣扒下她的衣服,帶著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yu望瘋狂往她身上宣泄。
“……吖……”被他刺痛的金鈴子禁不住痛喊了聲,才剛抓在指尖的藥丸又掉了下去,壓在身上的人毫不停歇,幾乎將身下的她撕爛,野獸似的yu望,沒有丁點溫柔。
赫連雲嘯好不容易打發了追著自己一直叫罵的熊囂剛,正欲離宮去看望“受傷”的葛珍格,
“世子……”雪徑叢中突然傳來一個細小的喊聲。
赫連雲嘯納悶地皺了皺眉頭,警惕環顧張望,在迷離的夜色中看不見任何身影,他撅起眉頭繼續向前走去。
“世子……世子……”背後的悠長而急切的女聲依舊不斷。
赫連雲嘯不覺打了一個激靈,又縮起脖子悻悻扭頭向後看去,心裡疑惑著,該不會是葛珍格一時看不開,自殺身亡,這麼快回魂了吧?
他又使勁搖了搖頭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後肩突然被拍了一下。
赫連雲嘯猛然怔了怔,又旋即沉下臉來摁住打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個轉身,將身後的人狠狠摔倒在地上淩厲叱喝:“管你是人是鬼!敢動本世子,即使是鬼,本世子也要你再死十次!”
“吖……”被他甩在地上的女人痛喊了聲。
赫連雲嘯擰緊眉頭湊過去仔細看了看,摔在地上的女人有幾分姿色,似乎在哪裡見過,有點熟悉,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你是禦舞坊的舞姬?”赫連雲嘯試探問道。
這女子忙忍痛爬起來,神情急切點點頭說:“小女子原本乃攬月舞坊的明芳,未進宮前曾跟世子有過幾麵之緣。”
“喔。”赫連雲嘯淡淡應了聲。
之前自己身邊的確美女如雲,至於誰跟誰嘛,他記不住,也懶得記住。
他嘴角微彎帶有幾分輕蔑戲謔:“怎麼呢?在宮中寂寞,又想找本世子尋開心?”
明芳急切搖搖頭。
她又警惕張望了四下的夜色,再揚起眼眸小聲低念:“明芳想跟世子說一下流沙姑娘的事情,世子你可在乎流沙姑娘?”
赫連雲嘯心下警惕,又單膝蹲下來試探問道:“什麼事情?”
明芳抿唇遲疑了一下,又抬起頭來凝重說道:“琢玉姑姑設計讓流沙姑娘跟太子歡好!”
“……”赫連雲嘯微吃一驚,忙揪住她的衣襟急切責問,“什麼時候,在哪裡?”
明芳戰戰兢兢搖頭說:“我不太清楚,就在這皇宮之內,現在應該行動了。”
赫連雲嘯緊握了一下拳頭,旋即鬆開她的衣襟站起來疾步走去。
“世子彆妄動……”明芳忙爬過去抓住他的衣角。
赫連雲嘯扭頭迷惑看向她。
明芳咬了咬唇又惶惶不安說道:“這事不簡單,明芳無意聽到琢玉姑姑命人通知翊王進宮,趁太子神智未清的時候把他殺了,嫁禍翊王!”
“……”赫連雲嘯再次吃了一驚。
一會兒,他又陰下眼眸警惕問道:“這麼大的陰謀,怎麼可能讓你打探得來?”
“我……”明芳急了一下,忙低下頭去說,“設計太子的事情……是琢玉吩咐我去辦的。設計翊王的事情,是我無意打探得來的。”
她又揚起眼眸懇切說道:“流沙姑娘待我有恩,我豈會害她?”
“有恩?”赫連雲嘯迷惑問道。
明芳迫不及待點點頭說:“如果不是流沙姑娘,恐怕我現在已經成了人儘可夫的軍妓。雖然,她說她並無心救我們,但我知道,隻有她才一片赤誠,毫不保留地幫助我們。隻是……”
她又黯然低下頭去說:“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我們心中都懷有流沙姑娘的恩德,但都不得不跟她作對。”
她又揚起眼眸急切說道:“我得回去了,這事牽涉到太子和翊王,流沙姑娘恐怕凶多吉少。我得回去了。”
明芳說完急急跑去。
“你還沒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裡!”赫連雲嘯急切說道,“你不是說你設計的嗎?”
明芳猶豫了一下,再轉過身來說:“殷清宮。世子,這事恐怕回天乏力,你現在千萬彆去摻和,但求能保住流沙姑娘。”
“回天乏力,本世子也要將它扳轉過來!”赫連雲嘯冷厲低念了聲,丹鳳眸裡旋即閃過一絲寒芒急步跑去。
跑了幾步,他又止住腳步回頭問道:“殷清宮在哪裡?”
乍下一看,這明芳已經不在。
赫連雲嘯握了握拳頭忙跑去,又不停在心裡默念:“佟若雨呀佟若雨,好心有好報的,你撐著,我這就來了!”
羅華宮
chuang底下的佟若雨漸漸醒來,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摸不清狀況。
迷惑間卻聽見顛鸞倒鳳的聲音,那股交歡的熾熱氣息隱隱侵入鼻尖。
她稍微動了動還有點乏力的身子,閉眼靜息了一陣子才猛然想起自己中了琢玉的mi藥。
她激動起來,又一下子撞到chuang板痛喊一聲。
佟若雨揉了揉疼痛的頭,側眸一看,卻看見一雙慢慢往這邊走來的腳,還有一抹冰冷的寒光映照在地上。
她心下一怔忙鎖緊警惕的鋒芒。
泄yu完畢的赫連禎一頭倒了下去,被rou躪得幾乎動彈不得金鈴子大口大口地喘氣。
她艱難地伸長指尖摸到掉在chuang上的藥丸,緩了緩氣,她又爬起來,正欲把藥丸放到他的嘴裡,就看見刺下來的刀鋒。
“太子!”金鈴子驚喊一聲撲倒赫連禎的身上,後背突然一陣冰冷的刺痛,“啊!”
“……”佟若雨驚征了一下,看見滴下來的兩滴血,渾身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金鈴子大口大口的喘氣,用儘渾身的力氣把藥丸塞進赫連禎的嘴巴裡麵。
“啊!”她再次慘叫一聲,插在背後的劍被抽了出來。
她微弱地喘氣又緩慢扭頭看去,手握寒劍的黑衣人眼裡凶光再次舉劍刺下去。
金鈴子絕望閉上雙眼,卻聽見一聲倒地的巨響,隨後是一聲“嗷”的痛喊。
金鈴子臉色蒼白扭頭看去,殺氣騰騰的黑衣人不知怎的就倒在地上了。
金鈴子正欲翻身下去,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又“嗷”的一聲滑地衝了開去。
佟若雨隨後從底下爬出來淩厲扣住黑衣人的腳將他扯到跟前。
她一腳踹到黑衣人的肩上淩厲責問:“說,誰指使你的!”
黑衣人眉頭一擰,嘴角旋即流瀉出鮮血來,咬舌自儘。
“吖……”chuang上的金鈴子隨後滾了下來。
佟若雨反應過來忙跑過去扶起渾身是血的她,再扭頭看了看上邊赤身裸體的赫連禎,約摸清楚剛才是怎麼一回事,但心裡還免不了疑惑。
佟若雨忙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零散衣服,披在金鈴子身上急切低念:“你撐著,我馬上派人找大夫。”
“不……”臉色慘白的金鈴子輕作搖頭,又緊抓著她的衣服小聲低念,“不必管我……翊王……你趕緊離開……千萬不能讓翊王到這來。”
佟若雨抹了抹她冷汗淋漓再迷惑問道:“翊王?跟翊王有什麼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