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思伽試探問道:“軍情有變?”
赫連翊緊揉一下手中的信再遞給童思伽。
童思伽看過之後也吃了一大驚。
佟若雨抓住赫連翊的手急切說道:“告訴我,趕緊告訴我!”
赫連翊沉沉吸了一口氣說:“盜月先生打探得到,覺族人準備聯係周邊部落百萬大軍壓境,以此來要挾朝廷議和,議和的條件……”
他咬了咬牙齒恨恨說道:“殺儘曾經傷害過軍族人的佟家軍。”
“……”佟若雨愕然怔了怔。
麵對這種內外交困的局麵,老皇帝一定會棄車保帥的!
赫連翊揉了揉她的手背緊接著說:“到時候,覺族人派使者入朝,趁機發動暴亂……陛下跟太子岌岌可危。”
佟若雨微咬下唇沉默不語。
童思伽迷惑問道:“這盜月先生是什麼人?他怎能得知如此機密的事情來?”
佟若雨輕作搖頭說:“他是一個世外高人,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身份,很神秘。但如果這都是真的……我們必須有一手準備。”
“嗯。” 赫連翊若有所思點點頭。
沉思了一陣子,他又看向童思伽凝重說道:“童將軍,我想讓你馬上趕回瞿京。”
童思伽迷惑愣了一下看向他。
赫連翊摁住他的手肘撅起眉頭凝重說道:“太子手上雖有兵符,但他更加需要一個可靠的武將供他調兵遣將。把這件事轉告太子,讓他做好準備,後方穩固,前線才能安心驅敵。”
停頓了一會兒,赫連翊又鄭重說道:“我們的性命都交付給你了,千萬要阻止議和!”
童思伽看了看赫連翊懇切的目光,扭頭看向佟若雨沈靜的臉龐。
他鄭重點點頭懇切說:“嗯,就算沒了這條性命,我也會確保後方穩固!你們安心迎戰。”
沉默了一陣子,佟若雨謹慎提醒:“將軍回城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從這裡出去,彆人一定以為你帶著什麼情報,恐怕會遭人埋伏。”
“我會的。”童思伽微笑點頭,他又一手搭在赫連翊的肩膀說,“你們也要保重,一定要凱旋歸來!”
一晃半個月
熊囂剛走上停泊在岸邊的小船,睨向跟在後麵的下人淩厲叱喝:“滾!沒有人我的吩咐,誰都不允許到這來!馬上滾!”
“可是老侯爺……”下人戰戰兢兢低念。
熊囂剛寒目一睨,下人們怔了怔連忙跑了。
熊囂剛鬆了一口氣,扭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喃喃低念:“你們都走了一個多月,至今戰況未明……”
她轉入房間換了女裝,再走到鏡子前看了看嬌豔的自己,撫了撫玉臉苦澀笑道:“你不娶我就罷了,還把我的女人給拐跑了。”
她苦苦低笑,端坐在案幾前端起酒杯喃喃低念:“我隻能在這裡獨自一人嘗試做女人的滋味了。”
她轉了轉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又趴在桌上不悅低念:“佟若雨,混賬,一聲不吭跟彆的男人跑了,害我天天被人取笑,等你回來,一定讓你的赫連翊難受!赫連翊……”
她呢喃了聲,不停灌酒,不一會兒就醉了。
“赫連翊……嗬嗬……”熊囂剛呢喃著他的名字。
一連灌了好幾杯酒,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苦澀笑道:“我不美嗎?為什麼你眼裡就是看不到我呢?”
她推倒案幾上的酒杯,伏在案上痛心低念:“她很優秀……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她……可是……若雨……我知道你在為他傷心……若雨……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知道自己今生隻能做一個男人……你是唯一陪著我的人……你是唯一知道我是女人的人……”
“若雨……”熊囂剛又爬起來手撚蘭花指在房間裡轉圈,一邊癡笑,一邊苦澀流淚。
“啊……”外麵突然傳來一個異樣的聲音。
熊囂剛愣了一下腳步虛浮向外走去,她才剛拉開房門,滿身鮮血的童思伽就撲進來了。
“喂……”被他撲倒在地上的熊囂剛愕然驚喊了聲,意識模糊的童思伽伸手往她身上摸了摸。
“……”被他摸到胸部的熊囂剛忽地滿臉羞紅,她甩了他一個巴掌忙推開他爬起來。
“水……水……”倒在地上的童思伽喃喃叨念。
“水?你是誰?”熊囂剛搖了搖隱隱作痛的腦袋,腳跟一軟,又撲到了門邊。
她隨手把門關上,繼而爬到案幾前抓起酒壺把酒水灌到童思伽的口裡。
連日趕路的童思伽抓過酒壺拚命地往嘴裡灌,“呃……”
他打了一個嗝,又喃喃道:“水……”
“還要……”熊囂剛撓了撓腦袋,又忙抓過另一壺酒給他。
童思伽忽感胸口一陣燙熱。
他迷迷糊糊地扯開自己胸膛的衣服,酒氣衝上腦袋又猛地打了兩個嗝。
“嗯……”熊囂剛輕輕撥開粘在他臉上的發絲,看見他雄渾端正的五官,酒氣彌漫的心忽地怦動了一下。
看著看著,又覺得他有幾分熟悉。
童思伽稍稍睜開眼睛,迷離地看了看跟前的人兒。
他眨了眨眼眸迷糊問道:“你……你是誰……誰……”
“你猜。”熊囂剛笑眯眯低喃。
童思伽倦意未清,酒意又上腦,迷離間看見眼前如花似玉的俏美人,杏眼含情,桃腮凝脂,瑰唇縈光。
他禁不住喃喃道:“仙女……仙女……”
“仙女……你知道我是女人?”熊囂剛笑意迷離問道。
她撚著自己的發鬢,這會才想起穿著女裝。
“趕路……我要繼續趕路……”童思伽呢喃幾聲撐著地板要爬起來。
“啊……”他霎時提不上勁跌了下去,又不小心把熊囂剛撲了下去。
“……”熊囂剛愕然愣了一下,他的酒氣直接撲到她的臉上,撩起一陣美妙的情愫。
“抱歉……”童思伽在她耳邊喃喃道。
臊熱的聲線輕料著她的耳蝸,直襲心房。
熊囂剛莫名地怦動,嘴角忽地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弧喃喃道:“做一回女人……挺好……她嫁給了我,卻跟我最愛的男人跑了,我怎麼就不能放縱一下下?”
話音未落,熊囂剛就摟住他的脖子碎碎吻上他的臉。
童思伽迷離地躲避了一下,又試圖爬起來。
熊囂剛一下子將他反撲下去,抱住他的腦袋喃喃道:“上了我熊囂剛的船,甭想走,男人尋huan作樂很平常……我是男人……是男人……”
呢喃著,借著酒氣,她又俯下去熱切遊吻他的臉,撫在他側腦的的手慢慢遊撫下去,一下子觸摸到他健碩的肌膚。
童思伽在她的挑逗下呼吸變得紊亂,原始的yu望猝然騰升,體內的酒氣越發沸騰得厲害。
很快,處於主動的熊囂剛就被童思伽反撲了下去,兩人在酒精的發酵下,熱切相擁在地上打滾。
一件一件衣服淩空拋起,繞著旖旎的春風輕盈落到地上,鋪出一道不一樣的靚麗春se。
翌日
“呃……”熊囂剛打了一個嗝,拍了拍隱隱作痛的腦袋,腰身像被碾過了一樣,痛得跟散架了一樣,渾身乏力又縈繞著前所沒有的快感。
這種美妙的感覺很令人回味眷戀,她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迷離的甜蜜醉意。
無意間,陌生的溫存讓她渾身一震。
她觸電般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一個結實的胸膛,“啊……”她驚喊了聲扯過被子遮擋在自己一絲不掛的身上,警惕地盯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陌生男子,再看了看赤身裸體自己。
“……”童思伽擰了擰眉心,再微微睜開眼睛。
他還沒清楚發生什麼事,熊囂剛就撲下來捂住他的嘴巴。
童思伽霎時把眼睛睜到最大,揚起警惕的亮色。
“娶妻了沒?”熊囂剛緊盯著他冷冷問道。
童思伽迷惑地流轉眼眸,小心翼翼動了一下身子,隱約間還能感受到兩人肌膚緊貼的熾熱。
“不準亂動!”熊囂剛甩了他一個巴掌紅著眼淩厲叱喝。
童思伽心頭一顫,看見她性感的雪肩,和殘留在體內的快感,他約摸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不是趕回來報告軍情嗎?怎麼惹了一身豔福?
童思伽看著熊囂剛毒辣的鋒芒,良久才吐出一個字來:“沒……”
熊囂剛鬆了一口氣,又抓了抓他的肩膀冷聲道:“既然錯了,那就一錯再錯,我要你做我的男chong!”
“啊?”童思伽納悶地皺起眉頭。
熊囂剛鉗住他的臉頰冷聲說道:“你沒有拒絕的餘地,要麼死,要麼順從我!”
“……”童思伽哭笑不得看著這個霸氣十足的女子。
雖說自己不是怎麼就糊裡糊塗惹了豔福,可也不至於淪落成為彆人的男chong吧?
這女子長得嬌豔如花,秀眼清雅,真勝似任何一個天仙,但語氣彪悍好比男子,作風霸道,還真有點讓人吃驚。
“你……”童思伽才剛開口,船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霎時揚起警惕的厲色。
熊囂剛抓了一把自己的發絲,又忙抓過被子蓋住童思伽淩厲吩咐說:“沒有我的吩咐,不允許張聲,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如墜雲裡霧裡的童思伽從被角探眸出來,納悶地看了一眼。
瞧見正在穿衣的她,他又忙羞紅了臉一股腦熱躲到被窩裡去,自己到底跟怎樣的女人好上呢?這是什麼地方?
連日來被追殺,他一個勁躲避,幾次險些死在敵人手裡,還沒有歇息過,沒想到頭昏腦漲就到了這個地方來。
追捕童思伽的人跑到船上來大肆搜索,還一個勁敲打熊囂剛的房門。
熊囂剛陰沉著臉拉開房門。
神色急促的人看見開門的熊囂剛猛地吃了一驚,霎時被她的美色給震住了。
她簡單地穿了幾件俊逸的男服,三千青絲慵懶地散漫在雙肩。
如花玉顏縈繞著迷離的you惑,桃腮凝紅,杏眸流光縈繞,美如出塵仙子。
“誰敢打擾小侯的美事?”熊囂剛壓低聲線冷冷責問,“活得不耐煩呢?誰給你們權力到小侯的船上騷擾?”
門外的一群人急了一下。
這下才想起小侯爺熊囂剛男生女相,比女人更加美豔,本以為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
隻是她眼裡的厲色頗有幾分男子的英氣,所以他們也沒有什麼質疑的,也不敢質疑。
“請小侯爺恕罪!”他們唰的一下子跪下來。
無意間瞧見裡麵散落在地上的女子衣服,還有滿地的酒壺,他們大概知道裡麵是怎麼一回事。
熊囂剛揚起駭人的厲色冷冷道:“還不趕緊滾。誰再敢踏上船半步,殺無赦!”
“是!請小侯爺恕罪!”他們道了句就迫不及待跑了。
熊囂剛舒了一口關上門,總算瞞了過去。
她多害怕自己的女兒身被發現了,所以也不責問他們為什麼到船上來,趕他們離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