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說:“唉!不知道!女孩子家的閨名哪這麼好知道,又沒有做媒的去他家問過。”
不是否定也不是肯定,這種沒有結果的回答真是掃興。
秦宛娘自顧自地說著:“要說這人真可憐,沒人照顧他,還瞎了。不管女兒是死是活,都夠慘的了,老了也沒人伺候。”
“這世道可真不容易。”我感歎道。
“可不是嘛!他消失了三四個月,一出來就瞎了。”
我趕忙搭話:“一出來就瞎了?我看他好像是剛瞎不久,那豈不是剛出來……剛重見天日就瞎了?”
“就是咯,可憐人呐。”
因秦宛娘覺得我與她交談甚歡,於是她給我用了最好的藥,還給我抓了幾盒美容膏讓我拿回去。她覺得我們十分投緣,原本想給我打折的,但我拒絕了,看病是老黃要求的,理應讓老黃付出點代價。
這代價就是一百兩。
老黃掏錢時候還是有些遲疑:“姑娘家的東西都這麼貴嗎?”
雖然一百兩對老黃來說不值一提,但對於看這點小傷來說還真的是天價了。
秦宛娘有些不悅:“我把這姑娘治好,讓她膚如凝脂你不樂意?在修護肌膚這塊,我秦宛娘可是蕭縣第一的。”
“……”我看著老黃,默不作聲。
他笑得極其暖昧,輕輕鬆鬆把銀票掏了出來。
回去路上,我還是沒搞懂老黃的用意,也沒想明白這對查案有何用處。畢竟婦人之間的八卦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王姑娘,你和宛娘交談甚歡,聊的什麼呀?”
我看著老黃這裝傻的樣子,就來了脾氣:“你們沒聽到嗎?我看你們笑得可開心了。”
劉少卿偷笑起來,仿佛是在回憶什麼趣事。
“你不依不饒地叫我過來這偏遠醫館,打的什麼算盤?是想認識一下貌美的秦宛娘?”我想了想,覺得這不合理,老黃這年紀應該納了好多妾了,應該是不缺女人的,於是說,“還是說你想從這買點美容膏帶回去給你家的誰誰誰?大可不必如此委婉的,直接說,我幫你買就好。”
老黃沒有直接回答我:“你沒聽到宛娘說那個失明的老者有個女兒嗎?”
我大吃一驚:“你看上了他女兒了?”
老黃:“……”
劉少卿睜大了他那成年男子不該有的圓溜溜大眼睛,而後他對我說:“你覺得他女兒應該是雪月畫舫的誰?”
我難以置信:“他女兒總不能是小羨吧。”
老黃和劉少卿一同點頭,他們眼中映著我驚訝不已的模樣。
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一起人間慘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