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瞳進了浴室之後,我都不麵對怎麼看他,雖然轉過身後,卻依舊感覺後背炯炯的目光。
沐浴露擠得有點多了,一圈圈的聚在掌心,再擠下去,我手掌都接不住了。
可如果不擠,我光.著身子,和天瞳共擠在一個浴室裡,我突然感覺莫名的尷尬。
原來心境不一樣,麵對一個人,怎麼也會不一樣的,怎麼裝也裝不下去。
就在沐浴露要順著手掌滑.落的時候,一隻大手穩穩的托住了我的手。
天瞳從身後圈著我,托著我的手轉過來,把沐浴露抹在身上。
我洗澡的時候習慣從胸.口開始洗,所以冰冷的沐浴露一下子就覆到了胸.口。
被熱水淋得發燙的身體,瞬間就是一個機靈。
“這裡不隻會多出一道疤。”天瞳將沐浴露抹開,手指在心口的地方摁了摁:“蘇知意,莫家人很狠的,對彆人狠,對自己人也狠。”
“什麼和蛇王聯姻,所以術法都用嫡係的血,其實就是讓莫家人記住,一切來之不易,不要枉自任性,也讓莫家人沒有了掙脫的資本。你看就因為你媽沒有嫁給前任蛇王,整個莫家就覆滅了。”天瞳手掌緊摁著心口,從後麵緊緊抱住我。
心口被摁住,我都能感覺到心跳“咚咚”的加快,透過我的骨、肉、血、皮,一下下的衝到天瞳的掌心。
我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天瞳為什麼突然就進來了。
任由天瞳的手覆在胸.口,我伸手將淋浴露抹開:“等會你去安排一下吧,確保萬無一失,免得我放了血,你身體裡的青蛇還沒出來。而且我必須要去酆都,參加玄門大會的。如果心口的傷沒好,就挺麻煩的……”
天瞳摁在心口的手緊了緊,隻是朝我沉應了一聲:“好。”
我瞬間就感覺後背一冷,跟著整個浴室變得空落落的。
原本窄小的浴室,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變大了,我站在裡麵,總感覺自己好像跟站在天機局最底層的那個黑色空間一樣。
寬闊,無邊無際,沒有半點安全感。
天瞳終究還是走了……
我連擦沐浴露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擰開水,慢慢的衝洗著。
也不知道衝了多久,久到浴室又積聚著濃濃的熱氣,我實在是喘不過氣了,這才關了水,擦乾身體出來。
隻是一擰開門,就見柳莫如穿著個開襟的浴袍,半側著身子,雙腿交疊,一手撐著側臉,“媚.眼如絲”的看著我。
剛才花童搞得跟個來獻身的一樣,這會又來了個柳莫如,他尺度還搞這麼大,那交疊的腿間,還有那半開的浴袍,真的是引人遐想啊。
我轉眼看了看,這才確定是我的房間。
拿毛巾擦了擦頭發,正要說話,柳莫如手指勾了勾。
我感覺頭發一緊,跟著原本濕漉漉的頭發,立馬就得乾燥。
看樣子蛇王的控水術,挺厲害的,就是控冰不行,上次在陳池西家裡,為了凍住酒水,柳莫如自己都快凍僵了。
“蛇王這是來暖床的?”我將毛巾扔回浴室,見柳莫如躺是這麼“銷.魂”,低笑道:“還是來趁機說些什麼的?”
這麼重要的情況下,蛇王不挑撥一下,都有點不符合他的人設了。
柳莫如歎了口氣,直接坐了起來,掀開被子靠床半躺著:“你對天瞳就這麼死心塌地?就因為跟他睡過?”
柳莫如說得這麼直白,搞得我好像是個什麼饑.渴得不行的色女,就因為跟天瞳睡過,所以現在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躺得太舒服,我隻得拉了張椅子坐在離床最遠的地方:“隻是他幫了我很多,所以還他一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