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聽上去十分乾淨，純粹，有點像清晨泉水的聲音，又好像夢中牽引的聲音。
讓人不由的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我隱約的感覺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遠處袁星辰掀開了一頂帳篷，站在帳篷邊看著天瞳：“王上，昆老有請。”
“昆照？”我轉眼看著天瞳，輕聲道：“是個女的？”
白風然似乎也皺了皺眉，好像想起了什麼，朝我道：“昆照？以昆為姓？”
天瞳似乎並不想動，但袁星辰卻伸手取下了頭頂的假發，隻見頭上無數的細蛇湧了出來，跟著袁星辰整個就好像一個蛇團，渾身的毛孔全部都探出了蛇頭。
那些蛇頭對著天瞳“嘶嘶”的吐著蛇信，似乎在用蛇語說著什麼。
我聽不懂蛇語，隻能看著白風然。
她卻朝我搖了搖頭：“我也聽不懂蛇語。”
哇擦！
我有點完全不能理解的看著她，她好歹也是條神蛇啊，難道就不算是蛇，怎麼能聽不懂蛇語。
“我阿娘是個人啊，我從生下來就是人形，雖然能化成神蛇，可一直說人語啊，我又不跟蛇打交道，為什麼要說蛇語。”白風然還一臉理所當然。
“柳莫如是條蛇啊？”我一時也有點無語了，柳莫如不是她養大的嗎？
“所以柳莫如能給我當翻譯啊。”白風然再次理所當然。
我突然有點明白，她這個名字，怕也是有所來源的。
不過一邊的青言卻臉色發沉，有點古怪的看著我。
我這才想起來，當初柳莫如以蛇紋立了個契約，青言好像能看懂。
操蛇青家是養蛇的，應該能聽懂吧？
青言看著我，正要說什麼，可眼角瞥著天瞳，又立馬不開口了。
“你隨白風然下陰河，我去見見昆照。”天瞳雙眼眯著袁星辰那個蛇團，朝我笑了笑：“你身上的縛生他們會解開的。”
“你去吧，我等等蘇建業。”我朝天瞳笑了笑，眼角還是瞄了瞄那個帳篷。
天瞳有點了然的看了一眼祝繁山，朝著袁星辰走了過去。
袁星辰身上那些蛇跟著就又縮了進去，變成了那幅軟軟弱弱的樣子。
“莫家還有這樣的存在嗎？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女的用來做什麼？當傳聲筒嗎？可這麼多蛇，好像每一條都不是一個種族吧？所有的蛇種她身上都有？”白風然扭頭看著青言。
可青言卻一臉後怕的樣子，朝後退了退，手捂著小/腹，看著我道：“蘇知意，我們先下陰河吧。”
“剛才袁星辰說了什麼？”我沉眼看著青言，輕笑道：“我們現在可是同一條命啊？”
青言朝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你現在還擔心什麼秘密啊？這麼多秘密了，知不知道又有什麼用，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倒是實話，我點了點頭，轉眼看著祝繁山：“表哥，要不要談談？”
祝繁山看著我，驅著那隻白/虎上前：“你要說什麼？”
“我想殺你！”我猛的引著阿赤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