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去,也不管三七二一就扳開他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扳,手指觸到他的體溫,怎麼的意然讓心也有些酸澀然。
寶寶看到我在扯他的手,伸手也來扯著,忙亂中是誰想握緊我的手。
我縮回手看著他:“你想怎麼樣呢?皇上。”
他不說話,那手指還把寶寶給抱緊了,寶寶在這裡,我就走不了,我不想看到她哭得淒厲,明明他就是扣著寶寶不許我走,我開口了,他卻又不說話,深深地吸一口氣:“緣由,你在這裡陪著寶寶,我帶栩先去吃東西。”
寶寶哭著叫,身子扭著:“母妃。”
他說話了,卻是對著栩說的:“父皇說過,沒寫完不許你走。”
夠了,一手去擋著他的書:“有什麼事,有什麼話,你可以對著我說,現在放下孩子,讓他們去吃東西,緣由,帶孩子下去。”
我真的生氣了,他不該這樣的。
他卻比我還固執著,也不放開寶寶,是想讓我求他嗎?還真的是好笑。
緣由站著不知如何是好,我咬著唇退後一步一手托著肚子呻吟一聲:“好痛啊。”
瞬間亂了,宮女上來了,他也放下寶寶了,我一手拉過寶寶,仰著臉看他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板上,是要鬥氣,不是要裝嗎?怎麼不裝到底了。
勝利地牽著寶寶和栩往外走,才到門口他就冷然地說:“站住。”
栩一驚仰著臉看我,我放開他們的手:“跟緣由姑姑回去吃飯,要吃得飽飽的,不許挑吃。”
寶寶簡直就是用跑的走,栩則是擔心地回頭看我。
我轉頭看著他是不是要比沉默,那我就不說話了。
站著有些累,我坐了下來輕輕地捶著腳,栩的本子後麵,畫著三個人,一個大二個小,大的還有圓滾滾的肚子,小寶寶則是沒有穿鞋,而且是下雨天吧,我和栩一把傘,寶寶在淋雨,啞然失笑,原來栩也會這樣來抗議寶寶霸占我的愛。
其實栩現在的字還不錯,寫得也有些樣兒了,他要求的那是神人,彆拿到這裡來顯眼。
我輕歎,難道這樣沉默著,二人的關係就會改善嗎?把驕傲與自尊先放一放吧,合上本子托著臉輕聲地說:“我就三歲的時想,我娘還說我那時候老是尿床,而且走路老摔倒,總是哭鼻子,總是黏人。”
他看著窗外,也重重地一歎息:“朕不是針對栩。”
終於說了吧,可是心裡沒有興奮:“我知道你是針對我,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皇上的話一言九鼎,是聖旨,我定當努力去做好的。”
他轉回頭,眼裡有些火意,也有些默哀:“知秋,朕與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以後,會長長久久的這樣,朕不喜歡。”
“想來是我個人喜歡來著了。”我失笑。
“朕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這樣很累,你隻想著我要怎麼愛你,你玩倦了這個遊戲嗎?”還真是快啊,孩子都沒有出生。
他搖頭:“這不是遊戲,朕是真的。”
“真的愛我,真的吵架,真的生氣,我沒有什麼,我早就知道你的愛,不會永遠長久的,我也沒有去希望過,所以現在,以後,我也不會怎麼去失望。”他明白了嗎?
他眼裡怎麼有些驚恐:“彆說了。”
“是真的。”我心酸,從脖子裡拉出那玉扳指:“這個你隨時可以要回去,你不必告訴你自已,你愛我,你不必勉強自已的。”
“朕不是勉強。”他不悅了:“你想要怎麼樣,雲知秋,彆再挑惹朕的怒火了。”雙眼在跳動著,他的眼裡寫著極不耐煩。
我低頭一笑,撐著桌子站起來:“我不跟你吵架,這樣對孩子不好。”
我想要怎樣?為何成了這句。
我轉身出去,他沒有再攔我,走到門口他吼出一句:“在後宮中你倒是看看,有哪個女人會像你這樣,朕的容忍是有一個限度的。”
於是我回頭朝他溫和地笑:“皇上想要臣妾怎麼樣?”
他啞然卻又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一樣:“和從前一樣。”
“好。”我笑。
他出來我跟在他的身後,那守在遠處的公公都上來,看著他一臉的不悅小心翼翼地問:“皇上是否回正華宮,還是觀月殿。”
他狠狠地瞪了那公公一眼,大步地往前走,他去賞花吧,可是中午這個時辰,能有誰呢?三月的桃花開得格外的妖嬈灼麗,我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我在想這樣跟著是不是就會關係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