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成追著閆娟問起了素琴離開前的細節,閆娟把知道的都給他一五一十的說了,羅天成聽完,二話沒說,便急匆匆地離開。
他去省城打聽了當年給素琴牽線搭橋的那個人的下落,時隔這麼久,閆娟也忘記了當年素琴說過的那個名字,所以羅天成很是費了一番周折,輾轉反側,得來的消息卻是素琴偷渡了出去。
那段時間,羅天成的建築公司才剛剛起步,汪明鳳在他父親的照顧下,已經在省二建站穩了腳跟,全力以赴地為羅天成的建築公司開綠燈。
但是羅天成卻天天不在公司,整個人都蔫了,汪明鳳多方打聽,竟發現羅天成有了素琴的消息,在到處找當時的蛇頭東仔,尋找素琴的下落。
當時,本來他們兩人都打算結婚了,因為這事,羅天成把婚期一拖再拖。
眼看著自己的年齡也大了,汪明鳳沒了彆的辦法,直接上醫院找到閆娟,這是閆娟和汪明鳳的第一次見麵,那次丟失貨款受傷,從派出所出來後,汪明鳳來醫院包紮傷口,雖然兩人在醫院見過,可也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她們並未說話。
“閆大夫,你好,不知你對天成說了什麼?害他把婚期都延遲了,而且對我越來越冷淡。”汪明鳳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而且跟在他父親身邊,學會了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和彆人說話。
這讓本來就不喜歡他的閆娟愈發地反感了。
“我能說什麼,實事求是而已,汪大小姐的手段硬是高明得很呐,不想才一年多時間,就把對素琴情深義重的羅天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不過,不知道空閒下來的時候,你是否會覺得良心不安,當年,素琴對你,從未有過戒備之心,才會引狼入室……”
閆娟一生氣,說話也是毫不客氣,聽得汪明鳳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非常尷尬。
“她自己的男人自己不懂得珍惜,況且攤上那樣一個家庭和那樣一個大哥,也活該他們分手,這和我又有何乾係?”
閆娟鼻孔裡冷笑,也是咄咄逼人,“對啊,素琴唯一輸給你的,就是她沒有一個像你那樣有權有勢的爹!”
閆娟想起幾天前老丁參與的一個腫瘤科的會診,回家特意和她說起過,說那個病人不是彆人,就是當年懷疑被偷了四萬元貨款的司機小張,當時老丁不無感慨。
“也是可憐啊,他現在沒有單位管,唯一的一套房子也在半年前賣了,那錢早就揮霍一空,哪裡有錢來治病,那腦瘤壓迫到了神經,估計到後期,他怕連說話也會變得困難了。”
閆娟想起來,當時聽說以後,她特意在病房去看了眼小張,小張再次賭咒發誓,說自己沒有拿過那四萬貨款。
閆娟不知道那根神經不對,麵對汪明鳳,突然脫口而出。
“總有人,帶著自以為是的優越,卻背地裡乾著齷蹉的事,比如那四萬元貨款,肯定不會長著翅膀飛掉!”
汪明鳳一聽,立馬臉色氣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