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知道瑕月是在說當年誣陷弘曆非禮她的事,輕聲道:“就算沒有皇後相助,奴婢相信,主子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齊寬在一旁道:“要不然奴才去結網林那邊打聽一下,說不定會有在附近做事的宮人看到事情經過。”
瑕月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頭道:“也隻能這樣了,快去吧。”
其實這一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心裡著實沒底,還有弘曆,雖說不會先入為主,但她分明在弘曆眼中看到一絲懷疑。若明玉站在她這邊還好一些,可惜沒有,所以,她隻能靠自己度過此次的難關。
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都在想,高氏為什麼要做這些,不錯,這樣做確實可以令她被弘曆懷疑,甚至是一怒之下打入冷宮,可高氏賠上的卻是一個龍種以及終身不能生育,這根本就是一樁虧本買賣。高氏說不上有多聰明,但不至於連這筆帳是虧是贏都不會算,難怪明玉不信,此事若非她自己親身經曆,也不會相信。
阿羅見瑕月不說話,隻當她還在擔心高氏的事,再次寬慰道:“主子,您相信奴婢,您一定會沒事的,如果皇上真的不相信主子,奴婢就與皇上說,是奴婢一時失手推了慧妃,您不會有事的。”
阿羅的話,令瑕月心中一暖,溫言道:“本宮知道你忠心,但暫時還不需要這麼做。你也說了,本宮會逢凶化吉的,不是嗎?”
阿羅用力點頭,大聲道:“嗯,一定可以。”
齊寬去了許久方才回來,並未找到什麼人,見瑕月甚是失望,他道:“主子您彆擔心,要不然奴才再去打聽。”
瑕月搖頭道:“不用了,結網林地處偏僻,平常就少有人經過,更不要說如今天寒地凍的,這條線,算是斷了。”
知春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疑聲道:“主子,依奴婢看,慧妃很可能是故意叫主子去結網林,這樣一來,就沒人看到她究竟做了什麼。”
瑕月思索著她的話道:“也就是說,有預謀了?”
知春點頭道:“阿羅剛才說了,慧妃看到您後就非要與您一起散步,之後更提議去結網林,怎麼想都覺得當中有古怪。平日裡,慧妃見到您,不話中帶刺就算客氣了,哪裡會這麼熱情,而且一進到結網林,她就變了臉色,十有八九就是有預謀。”
齊寬聞言點頭道:“不錯,還有,剛才文竹在皇上麵前所說的那番話太過利索,根本就是連想都不想。會這樣子,隻有兩個可能,一是她說的是實情;二是她早就編好了這個謊言。”
“你們說的,本宮不是沒想過,但慧妃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是為了對付本宮?那她損失未免也太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