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朝弘曆看了一眼,後者揮手道:“你有事就先走吧。”
待得弘晝出去後,弘曆再次寒聲道:“朕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到底認不認?”
額爾吉圖一臉委屈地道:“奴才當真冤枉,還請皇上明鑒!”
“皇上。”一直不曾開口的瑕月冷聲道:“刑部最擅讓人說實話,不如讓他們父子去刑部大牢待著,何時肯說實話,何時再放出來。”
一聽這話,額爾吉圖父子連連求饒,說什麼也不肯去慎刑司,圖赫更是道:“皇貴妃明鑒,奴才父子從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作奸犯科之事,是有人存心冤枉奴才父子。”
“存心?”瑕月寒聲道:“永璜存心以死來冤枉你們嗎,傅恒存心用一身傷來冤枉你們嗎?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他們的哀求聲中,弘曆漠然道:“朕問你們,白魚馱子、白鹿銜芝的祥瑞是否也是你們編造出來的?”
圖赫一口咬定道:“沒有,奴才萬萬沒做過這樣的事,一切祥瑞皆是上天降下;再者,若說這些可以編造,那五阿哥出生之時,紅光滿室,異香撲鼻呢,又如何編造?”
瑕月厭惡地盯著他們二人道:“你們處心積慮要利用五阿哥來謀奪大清江山,又有什麼事情編造不出來。”
額爾吉圖沒有理會他,跪在弘曆麵前,不停地說著自己無辜與委屈,之後更道:“皇上若是不信,不如去將愉妃娘娘與五阿哥請來,當麵對質,看究竟是何人撒謊?”
弘曆冷然未語,正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是應該當麵對質,不過那個人,不是愉妃娘娘,更不是五阿哥!”
眾人循聲望去,愕然發現竟然是弘晝,不知因何原因,他去而複返,而在他身後,多了一個女子;當看清這個縮手縮腳的女子時,額爾吉圖父子猶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渾身冰涼;怎麼會……怎麼會讓弘晝找到她的,該死,那群光收錢不會做事的混蛋,沒有殺死王老三也就算了,竟然連這個女人也沒有殺死,這次當真是麻煩大了。
弘曆蹙眉道:“老五,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這個女人又是誰?”從那女子的衣著上看,絕對不是宮中之人。
“啟稟皇上,臣弟侍從急著要見臣弟,就是為了這個女子,也就是當年為愉妃娘娘接生的穩婆劉二娘的女兒。”
瑕月既驚又喜地看向弘晝,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找到了劉二娘的女兒,且還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候。
“穩婆的女兒?”弘曆疑惑地道:“帶她來做什麼?”
“她來告訴皇上,五阿哥出生之時的真相。”說著,弘晝讓開一步,他這個舉動令女子慌張地往後退了一下,弘晝安撫道:“你不必害怕,隻要將實話告訴皇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