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吃的解藥,是第三種毒。”
陳旬微微一驚,
“沒有解藥?”
“沒有,以毒攻毒。咬她的是小公蟾,現在給她吃的藥粉是用小母蟾,加上她自己手上的肉研磨成粉,製成的。”
陳旬聽到這裡,臉上更是一片嫌棄。
“那有效嗎,看她的樣子很不好受。”
“那就應該無效了,還像,還差一味藥,我忘了放。”
桑榆平淡的說出這句,陳旬的眼睛微微睜大,但隻在一瞬間。
“那你繼續試,成功了讓人通知我。”
“好”
於是陳旬便直接跨過陸雲蒸,冷漠的走了。桑榆走上前,將門關上。轉而蹲下身,看著疼痛難耐的陸雲蒸,
“怪隻怪你早醒了,我的藥還沒有製成,你何必著急了。”
陸雲蒸忍受著渾身的痛楚,拚命的擠出幾個字,
“難怪,難怪你和房軒生不出孩子,你,你太殘忍了,生不出孩,孩子”
桑榆一聽,暴怒,站起身來便是對陸雲蒸幾腳踢去。
“你才生不出孩子,你才生不出孩子,讓你說,讓你說”
“噗”
陸雲蒸又是幾口血淌在地上,緊接著,昏了過去。
但是桑榆卻並沒有因此放過陸雲蒸,氣急敗壞的,將屋子裡其他的藥和毒,都灑在了陸雲蒸的身上,嘴裡,完全暴走,失去了理智,和之前偽善的樣子截然不同。
像是一個女巫,惡毒的女巫一般。
而昏睡著的陸雲蒸這一次,跌入了更深的深淵中。同時,整個身子就像被雷電劈中了一樣,止不住的顫抖,各種毒藥在身上,嘴裡,身體裡發酵。
陸雲蒸的臉上更是密集了豆大的汗珠,轉眼,頭皮都被打濕了。
而桑榆終於氣順了,坐在一邊開始加藥材。
當侍女來送飯時,直接給嚇住了,因為陸雲蒸還躺在地上發抖著,但是人已經暈了過去。身上的衣服,慢慢的都被血浸透了,地上延綿到門口,都是血,口裡還吐著一圈圈的白沫。若不是因為身上那層衣服,侍女都快認不出來是陸雲蒸了。
堂堂王妃,竟然如此,侍女搖頭,趕緊挪開視線,向桑榆走去。
“桑榆姑娘,這是您要的飯菜。”
桑榆瞥了一眼,
“放一邊去。”
侍女趕緊點頭,哪裡還敢怠慢。放完飯菜,便趕緊退了下去。
就這樣,第二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陸雲蒸終於停止了發抖。桑榆見此,這才拿著藥罐走進,將真正研製好的藥末喂給了陸雲蒸。
下午的時候,陸雲蒸終於醒了過來。陸雲蒸看著開著的門,門外的夕陽,她還以為她醒不過來了。
但是醒是醒過來了,可是陸雲蒸發現,整個身子都像是被拆了一般,痛得難以忍受。而更加詭異的是,陸雲蒸感覺身子像是軟了一般,沒有骨頭一樣,根本就坐不起來。
而這都是一夜的顫抖給害的。
“醒了”
就在這個時候,萬惡的桑榆從裡麵走了出來。陸雲蒸卻隻能動著頭看著桑榆,
“嗯,看來我的藥是配對了。王妃,辛苦了啊。”
“你對我做了什麼,”
桑榆輕哼一聲,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試毒了。王妃昨天顫抖了一夜,很累吧,要不我讓人帶王妃去泡個澡,舒服舒服?”
陸雲蒸一聽泡澡,就想到了藥膳,
“不要,我不要。”
桑榆譏諷的一笑,
“王妃也知道怕了啊,不要怕,毒已經深入你骨髓,再泡也無礙啊。”
“怎麼會有你這麼狠毒的人,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報應?要遭報應也是你,姓林的,我沒有殺了你,已經算是對你的仁慈了,以你對軒哥做的那一切,我一刀一刀剮了你都不為過!”
“房軒,又是房軒,這個房軒到底關我什麼事!”
陸雲蒸聽到軒字,便是頭痛欲裂,都是這個人,這個人到底關她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你倒是忘得挺快的啊!若不是你勾引軒哥,軒哥能死嗎?啊?”
桑榆氣爆,又是對著陸雲蒸拳打腳踢,陸雲蒸再一次被踢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中午,而人已經在了茅草屋的床上。張開眼,菲姐正在給她喂粥。
“你醒了”
菲姐的肥臉抖動了一下,陸雲蒸虛弱的眨了眨眼,嗓子眼疼的說不出話。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再不醒,大家都以為你死了,要埋了你了。”
埋,一個字,陸雲蒸頓覺渾身寒冷。
陳旬和桑榆已經肆無忌憚的不管她的死活,連宰相府都不在乎了嗎?
想到這裡,陸雲蒸的手指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