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倒是說的有點道理,那依你看,現在旬王對姓陸的丫頭,身份知道多少?”
宰相說完,眼皮都是跳了跳。
“旬王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知曉一切的樣子,不過皇上與那替身關係卻是非常詭異,宴會中途皇上離開過一段時間,起初,我懷疑皇上是去調查王府裡的東西去了。直到看到皇上離開,腳上沾上的點點紅色的泥土,我才明白過來,皇上或許是去偷偷見了那替身。隻有通向那替身的路上,才有紅色的土壤。”
宰相與林芝對望了一眼,宰相才悠悠的開口。
“世侄的懷疑是有道理的,那依照世侄來看,這人是和旬王,皇上都糾纏不清了?”
王芒勉強點了點頭,宰相心中已經有數,
“那世侄覺著,那丫頭的身份是否暴露了?”
終於回到了這個點上,王芒微微一驚,
“伯父是懷疑她身份暴露?怕是抖出了一切?”
這下是林芝點了點頭,王芒才慢慢回憶了起來,
“應該還不至於,見旬王的態度,與之前對她的態度,並無多大出處。若是她身份已經暴露,依照旬王的性子,又怎麼會還那麼緊張她?”
宰相怕的就是如此,若是身份暴露還如往常一樣對待,混淆視聽,那麼,那才是最讓人擔心的。
“世侄即是如此說,那姓陸的丫頭的身份,或許還未暴露。即是如此,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作為娘家人,老夫是該讓夫人去見見了。”
宰相狡猾的說道,若是陸雲蒸那邊沒有問題,那麼他才好讓宰相夫人去看看。身份沒問題,那,其他方麵是否有問題。
卻是不知道,這一決定,會是一個錯誤的開端。
“老夫聽說,除此之外,還燒死了一個人,這個人好像是叫吳心?”
宰相這一開口,王芒大概就猜到了宰相的意思,
“是的伯父,這種人就不勞伯父記掛在心上了。”
宰相有模有樣的點點頭,“即是如此,那我就不管了。隻是本來還想給世侄介紹芝兒的,等大事成了,成全世侄與芝兒,眼下看來,世侄倒是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隻是不知道,這什麼時候能喝得上世侄和那姑娘的一杯水酒了?”
宰相的話說的冠冕堂皇,王芒也隻是配合的笑了笑,
“快了快了。”
從王芒這裡得知了大概事由,宰相才放王芒離開,待王芒一離開,宰相便對林芝道,
“現在你放心了,那丫頭身份還不至於暴露,如此,讓你母親過王府去一趟,探探情況,你也不會再反對了吧?”
林芝眉頭皺了皺,
“父親說的是,那便讓母親過府一看,隻是父親,最好是讓母親帶上那個柳枝,如此,那丫頭才會說出真話。”
宰相起身,
“那是自然,就讓你母親帶上柳枝去王府一趟。”
這孩子出了事情,做母親的去看一眼,也是再尋常不過了吧。
“隻是”宰相又像是響起了什麼似的,
“那柳枝臥病在床,恐怕沒有氣力支撐到王府啊。”
林芝想了想,“父親,她女兒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作為母親,她就是身子再不行,也能支撐得過去。父親若是還是不放心,一會兒芝兒倒是可以給她下一劑猛藥,讓她一定支撐過去。”
宰相想了想,“那好,你看著辦。”
“那芝兒先下去準備準備”
宰相點點頭,林芝這才眼神奕奕的離開了房間。
而另一邊,秦少言走在巷子裡,隱隱約約,感覺到又有人跟蹤了自己。而且直覺告訴秦少言,這跟蹤他的人,倒不是旬王的人了。
皺著眉頭,秦少言加快了腳步,後麵跟著的人也加快了腳步。
秦少言眼神一沉,轉而跑了起來,後麵的人便也跑了起來。
秦少言嘴角一斜,拐進另一條巷子,後麵的人便更快的跟上,但是一轉腳,便是怔住了。
不敢再靠前,隻因為幾雙嗜血的眼睛。
“狼兄,就看你們的了”
秦少言丟下一句話,甩了身後幾個跟蹤的人一個同情的眼神,便大步向前。
後麵的人見形勢不對,趕緊撤,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很快便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嚎聲。
秦少言已經是上了一家酒樓二樓。推開了一家房,房內一個少年背對著秦少言站著,
“好戲看完了,不想知道你王妃姐姐如何了?”
少年這才轉過身來,
“她才不是我姐,我們來也不隻是為了看她。”
秦少言也不介意,自己走到了桌子前,倒上了一杯茶喝完。
“嘴硬。我還是告訴你吧,我之前來拿藥箱就是為了救她,她傷的可不輕,不過,有我在,你也不用擔心。隻是,我已經看過了,跟在她身邊那個玲瓏鎮的丫頭,如今並不在她身邊。不過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去了解,放心吧,等你王妃姐姐徹底醒過來後,我便會向她問詢那個丫頭的下落,另外,這京城裡,能人甚多,有空你也出去溜達溜達,多問些人,看看有沒有人能解那句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