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點點頭,
“是,皇上,隻是依臣看,再打下去,杜升也不會開口。皇我們要不要想彆的法子?”
陳沁嘴角一勾,
“他自是不會開口,沒有一點定力也不會讓旬王如此器重。朕會想彆的辦法,暫時就這樣吧。”蔡大人這才點點頭,陳沁心思下沉,其實他心裡明白,像杜升那樣的人,殺了他,也不會供出陳旬來。但是拘著他,卻是能讓陳旬方寸大亂,至於讓杜升開口,隻能再等等看了。
蔡大人就要告退,陳沁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等一等,”
即是要陳旬方寸大亂,那,還有一件事情能刺激到他。
“皇上,”
“恩,這樣,不要一味的攔著旬王,有時間,你帶旬王多進去看看杜升。”
陳沁突然想到,一味的藏著打著,似乎隻能讓陳旬心急。但若是讓陳旬看到杜升被打的遍體鱗傷,生不如死的模樣,就是讓陳旬心痛了。杜升不能說什麼,不會說什麼,可是越是如此,恐怕越能折磨他那個弟弟。
無能為力的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打,被折磨,這種滋味兒……
“可是皇上,這樣旬王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陳沁嘴角一勾,
“朕就等著他做出什麼事來,越大越好。”
蔡大人明白了,
“還有一點,宰相那邊恐怕不會讓旬王……”
陳沁直接打斷蔡大人的話,
“宰相不允許,你便繞著來,宰相總有鬆手的時候。”
“是,臣明白了。”
蔡大人退下去,陳沁臉上浮現出笑意,越來越深。
“你怎麼進來了?”
“來給他送飯啊”
正對杜升紮著針的獄卒,見著提著烤鴨進來的獄卒,不解的問道。
“你還給他送飯?說,收了多少錢?”
“說什麼了,這是王爺給他親自送來的,王爺現在還在外麵等著我了,說是要等到我看著他吃飯,再回信。”
拿著針的獄卒微微一驚,打開了牢房門,
“王爺親自給送來的吃的?”
說著眼睛往那烤鴨上一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可不是嘛,這可是十裡鋪的烤鴨,看樣子是王爺親自去買的,還專挑了好吃的。彆說,這杜公子還真挺幸福的啊,你可彆把人折磨死了,小心到時候王爺找你算賬。”
獄卒咽了咽口水,“你彆嚇我,這,宰相大人特意交代的,我們不做也不行啊。”
“也是,也是”
兩個人無力的搖搖頭,
“把他弄醒吧,讓他吃點。”
“他現在哪裡吃的下去,哎,行吧行吧”
獄卒這才將手中的一根針紮入了杜升的耳朵上,頓時杜升痛的蘇醒了過來。
“吃東西吧”
獄卒給了另一個獄卒一個眼神,拿著烤鴨的獄卒這才走近,先是端著鴿子粥喂給杜升,
“這些都是王爺特意給你的買的,吃下去,王爺可等著我回話了。”
杜升看著鴿子粥,心裡一片暖意,但是,已經痛到說不出話來,就連勉強咽下去的粥都是混著血水的。
“哎,你彆吐出來啊,多好的東西”
獄卒碎碎念著,又將烤鴨掰開,喂著杜升吃下半隻鴨腿。
“咳咳,咳咳”
杜升便再難入咽,咳嗽了幾聲,又昏了過去。
“剩下的烤鴨留給我唄”
紮針的獄卒眼饞的看著,獄卒遞了上去,
“趕緊吃完,我先去回話了。”
“好,謝謝了”
於是獄卒這才走了出去,陳旬立即迎了上去,
“怎麼樣?”
“王爺放心,杜公子已經吃下了您送的烤鴨和粥。是我親自喂他吃下的。”
陳旬的心裡這才好受了些,
“他現在怎麼樣?”
這下獄卒為難了,隻能道,“不太好。”
陳旬的心便是一楸,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本王知道了,”
說著陳旬拿下一塊玉佩遞給獄卒,“賞你的。”
“王爺,這”
“拿著!”
陳旬直接命令道,轉身就走。獄卒看著手中的玉佩,隨即趕緊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