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下來,程繼元將文件夾放回到原有的位置,將桌子上淩亂的,還有被自己摔壞的傳呼器收拾好。
回過頭來,淡淡地看了許安一眼,隻是一瞬間而已,他接著走出去了房門。
一邊走,程繼元一邊笑著,許宅的傭人自己都無比的熟悉,自己今晚來,知道的也不過是那幾個人而已,輕而易舉地收買了他們,那麼許氏,還有這棟彆墅,就是自己的了!
許安,北墨寒!所有曾經看不起我的!我今後都讓你們嘗回來!
……
“銀色天堂”。
喬安然回到四十八樓的時候,北墨寒還沒有回來,她一方麵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另一方麵又不由得感到疑惑。
北墨寒這幾天又在忙什麼,整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她腦子裡的思緒才剛剛落地,大廳裡就慢慢走進了一個男人,喬安然回頭一看,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這位神仙就是晚自己一步回來了。
“回來了啊。”喬安然看著北墨寒打了一聲招呼。
“今天心情很好?“北墨寒看著喬安然那一張很難掩飾掉她的喜悅的眼睛,慢慢問了一聲。
“欸,你竟然能看得出來。“喬安然挑了挑眉,也不否認她的開心。
“怎麼,逛街的時候撿到錢了?”北墨寒打趣道。
“嘁,你以為誰都是你,我才不稀罕錢呢。“喬安然鄙視地看了北墨寒一眼。
“我去拿一杯咖啡,要不要給你帶一杯?“喬安然撅了撅嘴,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道。
“既然你這麼貼心,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喝一杯吧。“北墨寒無奈地笑了笑,這女人看來真是很開心。
因為突然有了一個親人,喬安然的心裡卻是十分的高興,像是自己在這茫茫的塵世之中,終於有一個人可以稱得上自己的親人了。
有親人的感覺是什麼,大概就是和許老接觸的時候的那種親切又忍不住親近的感覺吧。
喬安然哼著小曲,慢慢地來到廚房,磨了兩杯咖啡。
之後,她沒有回大廳,而是向書房的位置走去,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男人現在肯定在書房。
果然,推開書房的門之後,北墨寒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眼前的城市的夜景。
“給你……“
喬安然在他背後說了一句,然後慢慢走山前來,準備遞給他。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地麵上明明沒有什麼障礙物,喬安然突然來了一個平地摔。
兩個馬克杯一下子被喬安然扔到了自己上,瞬間摔成了一塊一塊尖利的細瓷。
喬安然也驚呼著,身形不穩地朝地上倒去。
北墨寒在窗戶裡明明白白的看到了這一切,不由得皺了皺眉,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可真是沒有一天不給自己找事乾。
他迅速地伸出胳膊,一下子拖住了喬安然的腰,然後一個用力,喬安然一下子從一個激將摔倒的姿態,轉成了一個緊貼著北墨寒的胸膛的狀態。
“小心一點。”北墨寒無奈地在她耳朵邊提醒道。
“我,我不知道怎麼了,”喬安然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突然而來的平地摔嚇到了,還是被這滿地的鋒利的瓷尖戳到了,總之此刻她的臉刷白,還帶著一絲細微的哭腔,仿佛下一刻就會哭出來一樣,“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心這麼慌……”
“好了,你這樣壓著我都開始不舒服了。”北墨寒伸出雙手,將喬安然從自己的胸膛裡撈起來。
可是看清了喬安然的麵容之後,北墨寒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和剛才那個滿臉洋溢著笑容的喬安然,簡直判若兩人。
“你怎麼了?”北墨寒伸出手,試探了一下喬安然的體溫,“很正常啊,不像是發燒。”
“我沒事。”喬安然輕輕地推開了北墨寒的手,離開他的身邊。
緊接著,喬安然有些神色恍惚地,彎下腰,蹲下身子,開始撿那些細碎的鋒利的瓷片。
北墨寒原本不知道喬安然想乾什麼,看到她蹲下去準備撿起那些碎片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準備把她拉起來,說道,“這些事情不用你來做……”
可是北墨寒的話還沒說完,喬安然就傳出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