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喬安然驚呼一聲,猛然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然後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上流出鮮紅的一滴血。
看著那滴血滴落下來的時候,喬安然的表情開始變得木木的,突然感覺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一般,發不出什麼聲音,她就任由著那血慢慢地滴著、滴著……
“怎麼了?”北墨寒聽到喬安然的聲音,皺了皺眉,慢慢蹲下身子,然後看到她了她手指上被碎瓷片劃傷了一個口子,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卻是讓他心疼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北墨寒無奈地看著喬安然像是愣住的表情,一下把她的手指拽過來,輕輕地吮吸了一下,見血滴得比較慢了,就把她拉起來,慢慢說道,“走,我去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邊說著,北墨寒邊用腳將這些碎片輕輕地踢了踢,讓它們遠離開喬安然的身邊。
可是北墨寒伸手一拽喬安然,發現她什麼反應也沒有,甚至自己拉著她她也不動,拉著的那雙手也冰冰涼的,他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喬安然,問道,“怎麼了?”
喬安然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可是下一秒,突然猛地一下子,沒有任何的預兆,她的淚水就像是那止不住的鮮血一樣,滾滾地滑落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北墨寒轉過身子,無奈地用手托起喬安然的臉頰,有些好笑地說道,“手指很痛嗎?怎麼哭得這麼可憐,像個小孩子一樣。”
“不,不是,“喬安然委屈地發出一絲微弱的聲音,慢慢掙脫開北墨寒的手,說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渾身難受,哪裡都痛……”
“傻瓜,”北墨寒看著淚水充盈著的她的眼睛,笑著說道,“喬喬乖,給你包紮一下就好了。”
“乾嘛要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哄我。”喬安然埋怨地看了北墨寒一眼,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北墨寒的腳步,來到了一個房間。
“坐那彆動,哥哥我給你去拿藥箱。”北墨寒憋著笑,讓喬安然坐到就近的沙發上,然後起身去找藥箱。
“喂,北墨寒,你彆太過分啊……”喬安然皺著眉頭抬了抬手臂,忘記了她受傷的事情,不由得“嘶”了一聲。
“說了讓你小心一點,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北墨寒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著一個白色的迷你的藥箱,走到了喬安然的麵前。
“伸出手來。”北墨寒半蹲在喬安然的身邊,邊打開藥箱,邊吩咐著喬安然。
“噢,”喬安然可憐兮兮地抬起那很小的傷口看了看,然後撇了一撇嘴,將手指伸到北墨寒的眼前,說道,“喏。”
“這麼小的傷口,我怎麼會哭呢?真是奇怪。”喬安然看著北墨寒認真地幫自己包紮著,她疑惑卻又有些難堪地自嘲道。
“還好意思說。”北墨寒笑了一下,嘲笑地說道。
“好了。“北墨寒將白色的藥膏抹在喬安然的傷口上之後,動作熟練又扯了一塊繃帶,輕輕地將她的手指包裹上,抬起頭來,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笑著囑咐道,“記住,以後不要去撿這些碎瓷片,不然又會哭鼻涕。”
喬安然點了點頭,出神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北墨寒,我感覺我的心跳的很快,而且弄得我惶惶不安的。”
“可能被嚇到了吧。”聽見喬安然的話,北墨寒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你沒什麼事情瞞著我吧,比如受了什麼傷,藏著掖著不讓我知道。”喬安然突然想到點什麼,眼神琢磨地看著北墨寒的身體,疑惑地問道。
“胡思亂想什麼呢。“北墨寒皺了皺眉,無奈地看著喬安然,“哪有什麼事情,我好的很。”
“希望這樣吧。”喬安然還是眉頭緊鎖地歎了一口氣。
北墨寒無奈地搖搖頭,伸出手慢慢將她落下的細碎的頭發撩到耳後,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不要胡思亂想就好。”
喬安然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北墨寒的離開的背影有些出身,呢喃道,“希望沒有人出什麼事情吧。”
……
門被咣當一下打開,弄出的聲音之大,讓程野差點摔掉了自己的杯子。
緊接著,一個神色倉皇,麵容憔悴的男人,慌慌張張地跑進屋子,滿頭的大汗,緊鎖的眉頭,還有身上的幾滴已經乾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