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英雄停下了腳步,眸子深處浮上了一絲憂愁,“查到了,這段時間,其實她爸爸一直都有在找她的下落,但是中間都有人在阻攔。”
“是她的繼母嗎?”對於這個結果,阮寧淵並沒有多少的意外。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對於周綰綰來說,或許就是這個。家庭條件好,可是母親卻早早地離開了這個世界,繼母生下了弟弟,雖然她是個女孩子,但是繼母卻依舊視她為眼中釘,恨不得她能從這個家裡出去,不和弟弟爭奪一分的財產。
即便對於周綰綰來說,從來都沒有這個念頭。但是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
阮寧淵繼而問道,“那綰綰呢?”
上一次的碰麵,周綰綰對她的敵意很明顯,阮寧淵知道是因為鬱英雄,這段時間加上自身的事情,便沒有去找她了。
“她還不知道。”鬱英雄搖搖頭,“前幾天我帶她去醫院了,檢查了一下,醫生說之前是因為腦部損傷造成的,至於記憶什麼時候能夠恢複,他們也沒辦法保證。隻能是順其自然了。”
“嗯,那她現在住在哪裡?你們之間……”她看得出來,周綰綰是真心喜歡鬱英雄的。隻是,她不清楚,鬱英雄又是什麼樣的態度。
感情的事情,向來是最難說清楚,也是最難理清楚的。
鬱英雄顯然是沒想到阮寧淵會突然說起這個,很明顯地呆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我和她是朋友。”
說的又快又著急,像是在故意撇清一些什麼。
阮寧淵輕笑了一聲,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她想,她應該是知道其中的答案了,隻是鬱英雄身為當局者,很顯然還沒有想到這一個。
而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回到了家裡,阮寧淵怕左老爺子會擔心,便打電話將今天去見了左靳南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讓他放心。 至於公司的事情,她也是時候該好好地部署一下了,總不可能一直都是讓彆人騎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的。
第二天,阮寧淵到了公司,隻見一幫子人圍在了公司的宣傳欄前,大家指著上麵張貼著的一張紙,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阮寧淵好奇地看了一眼,隨手招了一名員工過來,“你們都在看什麼呢?”
要是公司出了什麼重要性的文件,她應該會知道的呀。可是她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是,是……”員工支支吾吾,好半天憋不出下麵的話來。
阮寧淵愈發覺得奇怪了,這明明都是已經張貼出來的東西了,還能有什麼說不得,不能被彆人所知道的嗎?她追問道,“是什麼?”
員工知道也是糊弄不過去了,隻得說,“宣傳欄上貼著,你可以自己去看一下。”
阮寧淵聽到這回答,有些無語,心想說,我當然知道宣傳欄上貼著,這不是人太多了,一時之間看不到,這才想找個人直接問一下嗎?可現在倒好……
她也隻能是往那群人走過去,那幾名員工見她過來,看了一眼,然後紛紛後退,好幾個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本說的熱絡的一群人,在頃刻之間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