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清僵硬點點頭。
她需要一點事來轉移注意力,彆去胡思亂想。
兩名警察拿起紙筆,一人詢問,一人記錄。
傅時清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紅燈,完全無法集中精力。
警察看她狀態不行,安慰她先彆著急,讓她在休息一下。
傅時清無力長長歎息一聲,靠著牆閉眼,心臟不安跳動,腦子裡每一幀畫麵都是霍宴。
緩了緩,傅時清勉勉強強能配合警察,但狀態依舊不好,警察問一句,她答一句,磕磕絆絆。
警察讓她好好休息,給叫來醫護人員帶她去檢查一下,又打電話通知傅家人傅時清現在狀況來照應一下。
傅時清不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霍宴,好的壞的,她迫切需要轉移注意力,彆去胡思亂想。
或許配合警察了解完事情經過,霍宴就手術成功出來了。
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配合著警察做完筆錄,霍家和傅家兩家人也終於趕到。
醫院給兩家打電話隻說他們受了傷,進了手術室。
看到傅時清沒事傅母眼眶瞬間就紅了。
霍母焦急抓著傅時清手問:“時清,霍宴呢?”
傅時清艱澀開口:“霍宴還在裡麵進行手術。”每個字都像把刀,狠狠紮在她心上。
她多希望此刻躺在手術台上的是她而不是霍宴。
霍母頓時就哭了,抓著傅時清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時清張了張嘴,臉色痛苦,喉嚨乾澀,回答不出霍母提問。
霍父還算淡定,看出傅時清狀態不好,攙扶著霍母讓她先彆刺激傅時清,並安慰她幾句。
傅母也心疼抱住女兒,看著她身上不規則血漬,差點嚇暈過去。
片刻後,手術室門推開,初晴穿著包裹嚴實手術服出來:“患者大出血急需輸血,醫院血庫告急,誰是A型血,和我來下。”
傅時清剛要站出來說我來,就被傅母拉到一旁訓斥:“你滿身的血,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想著彆人?就你善良?”
傅時清心裡酸澀的難受。
她不知該如何和父母解釋,霍宴之所以躺在手術台上,是為了救她。
看清主刀醫生是初晴,霍母臉色霎時一遍:“怎麼是你?我要申請換醫生。”
“阿姨,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我是醫院乃至全海城最權威心臟科手術醫生。”初晴公事公辦開口,絲毫沒有因為霍母是霍宴母親而客氣:“現在患者躺在手術台上急需救命,如果您不在乎你兒子的命,那麼您可以隨意折騰,根據手術免責書規定,如果真出了意外,醫院和醫生概不負責。”
霍母吃了癟,卻無從反駁,冷哼一聲怒斥道:“沒有教養。”
初晴抿了抿嘴,臉上劃過絲委屈和怒意,又很快壓抑下去,耐心問道:“誰是A型血?”
霍父和霍母相互對視眼,猶豫下,誰都沒說要去。
兩個人都是A型血。
霍父有心臟病,貿然抽血太危險。
霍母怕疼,不願意去。
初晴看著霍父霍母,一臉果然如此神情。
傅時清推開傅母阻攔:“我來吧。”
初晴立即帶著傅時清去往采血室,臨走前,意味深長看了霍父霍母一眼:“傅小姐,給霍宴輸血,這也本就是你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