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乖巧點頭,眼神乾淨又清澈:“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不要和我生氣好不好?”
“我錯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這話怎麼聽起來都帶著點挑釁意味,可對上霍宴那誠懇目光,不僅僅生不起氣來,還叫人忍不住想要格外憐惜,甚至生出股想將那天無意聽到的話問出來的衝動。
她問了,霍宴又會給出怎樣的解釋呢?
傅時清深深看著霍宴,看著他滿是深情的臉,腦海裡自動回放那天無意在病房門前聽到的吵鬨聲,腦海裡自動浮現出霍宴在說那些話時臉上所展露的表情。
到底怎樣的霍宴才是真正的他呢?
是現在這個眼神清澈,無辜,還是那個為她擋刀,醒來說“你沒受傷就好”,轉頭和自己家人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拉近利益關係霍宴,還是從前那個為了挽回她撒嬌撒潑打滾的霍宴……
霍宴就站在她麵前,將她抱緊,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中間又好像隔了萬丈,萬丈之間,還有一層層薄紗遮擋著她視線,讓她看不清,看不透到底怎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姐姐,你又不理我。”霍宴半是委屈,半是撒嬌把頭埋在他頸肩,貪戀懷戀細嗅著她發絲散發的淡淡幽香,故意朝她耳後吹了口氣。
濕熱呼吸噴灑在傅時清頸後和耳後,激的傅時清身體陣陣顫栗,身體不可控的起了反應。
她惱怒推開他,用不耐煩語氣來掩飾身體被霍宴撩撥起反應的心虛:“你到底想說什麼。”
“姐姐,我想你了,我們很久沒有坐下來心平氣和好好說說話。”霍宴伸手想和傅時清要抱抱,接收到她抗拒眼神,受傷後退兩步,委屈低下頭:“姐姐,對不起,這一個月辛苦你了,實我知道這一個月你都在強逼著自己來陪我,你能來照顧我,我很開心,我希望以後生活都能有你,但我不能這麼自私。”
傅時清被他受傷眼神刺痛了下:“是我該說謝謝你,沒有你替我擋那一刀,現在躺在病房出不來的就是我。”
霍宴半開玩笑地說,眼神裡閃爍著期翼:“那姐姐以身相許好不好?”
傅時清閉了閉眼。
果然還是等來這一刻。
“我開玩笑的。”霍宴彆過頭,勉強笑了笑:“當初我救你,我就沒想拿這個要挾你,我要是真的趁人之危,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拒絕我,你也一定不會快樂,你隻會更討厭我,我不想你繼續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