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穩穩當當地騎在牆上,那也是一種本事了。
前世沐二老爺先投麗貴嬪,同時向太子投誠,最後二皇子登基後,他依舊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待了好幾年。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能為。
若說二夫人是個佛口蛇心之人,那麼沐二老爺與妻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在朝堂日久,更有著二夫人這個內宅女子沒有的狠辣。
記得當年自己查出兄長失蹤的真相,沐二老爺當機立斷,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二夫人身上,並且親自了結了妻子,然後才上折子請罪,隻說自己辨人不明,約束內宅不利。
所有罪都是死去的人扛著,他自己隻是個無辜的被人迷惑了的清白人。
沐輕鴻嗤笑。
白露不明所以,“姑娘笑什麼?”
“沒什麼。”沐輕鴻將一縷頭發繞在食指上,看著銅鏡中那張清麗絕倫的麵龐,幽幽說道,“隻要他願意騎牆,那麼隻要讓他看到我身上的優勢,他便會一直偏在我這邊。”
霜降點頭,“姑娘說的是。”
白露長長歎了口氣,“咱們在莊子的時候,我就時常想,侯府裡富貴體麵,日子得過的更加暢快。沒想到,還不如在莊子時候清淨自在呢。”
瞧瞧這侯府,才幾天呢,烏煙瘴氣的叫她都喘不過氣啦。
“二妹妹在嗎?”
外麵有道如寒潭碎玉的聲音響起來。
是沐開陽的聲音。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