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的臉色蒼白到了極致,微微搖晃了一下身子,好不容易才抗下了陳嘉剛才那句話對自己的重傷,轉而微微搖頭笑了笑。“陳嘉,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承認,但是陳先生認了。”
她不想在陳嘉麵前,搬出那個男人的名字,但是她更想可以陪在陳嘉的身旁,所以就算知道他會為了這件事情和自己惱怒,景秀表示自己也彆無選擇。
“隨便你吧。”提到那個男人,讓他們周遭的氣氛,都是冷涼了不少。不過陳嘉選擇了妥協,反正無論如何景秀都會跟上來的,所以他說什麼,都不好用。
隻是,他為什麼要如同牛皮糖這樣地粘著自己?
陳嘉跟在景秀的身後,走進了廢棄已久的商場,從外麵來看破破爛爛,但是打開卷簾門的時候,卻是彆有洞天,商場裡麵所有的東西都被騰空了,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家居建築,不但有一眼看不到的同的客廳,還有小隔間作為客房,裡麵各種東西一應俱全不說,而且都非常豪華。
甚至於其中不少家具,竟然是純金打造的。一位六十餘歲頭有白發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看到陳嘉進來,微微對他點了點頭。
“景秀,你去那邊坐吧。”陳晟看上去心情並不是很好,不過全部都是因為陳嘉的關係,倒是不至於遷怒到景秀的身上。景秀雖然有些不大情願,但是總算知道自己不能違背陳晟的意思,隻能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沙發鬆軟得厲害,但是她卻沒有獲得一絲一毫的放鬆。
反而是,無比緊張地看著陳嘉,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
陳嘉倒是一副懶散的模樣,絲毫沒有把陳晟放在眼裡,在彆人看來都會把陳晟當成是傳奇,當成神來朝貢,然後把A市第一隱形富豪的身份,送到他的手中,但是於陳嘉而言,他不過是一個隻能躲在地下室裡渾天度日,不能讓外界知道他具體住所的過街老鼠。
因為年輕時候的不擇手段,陳晟承認,敬重他的人,更多隻是因為畏懼,而要他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數。
所以才會把家安在這裡,就算是低調的生活。
“我這幾天都在看報紙,那天發布會不是非常熱鬨嗎?怎麼沒有一家媒體出麵,報道那件事情呢?”他很清楚,在發布會上的一幕,絕對可以掀起驚濤駭浪,讓整個A市都知道這次是自己要動安必信了,那麼像那種不成氣候的小公司,和那種初出茅廬的小律師,就可以讓得遠遠的。
雖然,他不在乎自己滿手血腥,但是年紀大了,總覺得殺戮這種東西,能夠少一點,便是少一點。
隻要,不和他作對便可。
但是分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媒體卻是不報道不評論,在他們的安靜當中,讓陳晟覺得這事情有些反常。
“事情是我壓下來的,不許他們任何人外傳。”陳嘉倒是承認得非常坦蕩,不過下一秒,他的膝蓋就跪在了地上。
陳晟拄著拐杖的手揚起,那隻手剛才朝著陳嘉一指,打在他的腿上,便不自覺地跪了下去。景秀霍然一下就站了起來,憂心忡忡地看著陳嘉,“陳先生不是這樣的, 陳嘉隻是覺得在那個時候公布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大合適,所以才是壓下了這事情。”
她不想撒謊,但是眼見得陳嘉變成了這樣,除掉幫忙辯解之外,景秀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
“是嗎?”陳晟掃了景秀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陳嘉的身上,“你是他的未婚妻,幫著他我理解,但是他這樣做,未必有道理。我就問你,我讓你收購安必信,就這麼讓你覺得為難嗎?那不過就是一盤小菜,你說你耗費了多少工夫?”
就算安必信是A市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但是在陳晟看來,都隻是一碟開胃小菜,至於主餐正菜,陳晟表示,安必信遠沒有這個資格。
“我自己有分寸。”陳嘉從地上站了起來,好不避諱地迎上陳晟的眼睛。周遭的氣氛無比緊張,仿佛一觸即發。
“你有分寸?”陳晟突然覺得好笑,他雖然藏在地下超市,但是不代表外麵發生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你之所以不動安必信,是因為負責那件事情的律師,是你曾經的女朋友吧?”
陳嘉和向晚在一起八年,陳晟作為父親,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那個女人終究太平常,配不上陳嘉,他擔心陳嘉會泥足深陷,才強迫他離開向晚,然後給他挑選了更為合適的景秀。
陳嘉的臉色一白,他突然猜到,陳晟打算和自己說什麼了。
“如果這事情用你的方式沒有辦法解決的話,那就隻能用我的方式來做了。”陳晟微微頓了頓,“對了,我聽說她還是蘇城的孫媳婦,既然已經嫁人了,你也不用惦念。我也替蘇城好好教導他的孫媳婦一番,既然是女人,就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彆什麼渾水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