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皇帝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沉默不言,許久,才問道:“小八的臉怎麼回事?”
容祿向來畏懼自己的父皇,顫聲道:“是,是兒臣在味怡樓用膳中毒所致”
“嗯?”皇帝劍眉一擰,似是有些不悅。
“不,不,這是兒臣自個不小心弄傷的。”
“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六你來說!”皇帝將奏章重重地扔回桌案,指名道。
“啟稟父皇,兒臣隻知這傷卻是幾日前八弟從味怡樓回來時弄的,不過,禦醫看過之後說一兩日便可消散,如今為何成了這個樣子……兒臣也不並知曉。”
“哦,那便是朕的太醫院的失職了,榮勳讓人去喚薛醫正過來給八皇子瞧瞧。”
大太監榮勳輕輕瞥了一眼容祿,領命下去了。不一會兒,再輕手輕腳進來道:“陛下,薛醫正到了,並禦史台大夫王大人求見。”
“讓他等著先讓薛醫正看看八皇子的臉是怎麼回事!”
站在門口薛醫正便趕緊上前替容祿把脈,換了三遍手,又仔細查看了他的臉,斟酌了一番才回道:“八殿下這似乎是對胭粉過敏之症,已經得到了妥善的處理,再過幾日便可痊愈了。”
皇帝聽完眼睛一眯,直道:“宣禦史大夫王大人。”
“宣禦史大夫王大人覲見。”
王大人走進來,看見容祿那慘不忍睹的臉,毫不給麵子冷哼一聲,跪道:“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不必多禮,不知此時覲見所為何事?”
“臣替味怡樓掌櫃燈花弄狀告八皇子,誣陷誹謗,欺壓良民!傷人家財,此為不合;辱人名譽,此為不敬;言及兄弟,此為不悌;”
“更何況,八殿下帶私兵兩百,硬闖皇陵,在聖上麵前不實所為,此乃大不孝大不忠!”
剛經過薛醫正的探脈,容祿深知父皇現在在氣頭上,嚇得直打哆嗦,現在這禦史台的老東西又來橫插一腳,隻暗恨自己沒有昏死過去!
趕緊辯道:“父皇,兒臣沒有!是那個小女子狂我!兒臣也是受人蒙騙啊!”
那日,容祿被京兆尹放後,便往京郊去。他府邸裡無正側妃,妾室通房卻是一大把,他瞧中了一個小寡婦,那小寡婦死活不願與他入府,說是要一個側妃之位,可奈何母後不同意,便之後在京郊置了房產田地,將小寡婦養在那裡。
廝混了兩日後,才收到消息,燈花弄上門索要錢財,管家將其痛罵一番並趕了出去。而後在回府的路上,遇著了幾位小娘子,隻想上前搭訕,卻沒想到這幾位小娘子放話讓他去府上提親。他那是也是被美色迷暈了頭,怎麼就沒想到這不過是一個局。
“出城往向北三裡,再向西十裡,最後向東九裡,那處有座子虛山,山上有座烏有莊,我家小姐在莊上行三,莊中的莊主是個極愛武學之人,屆時如殿下真的應邀而來,還請多帶一些兵衛,這樣……才有機會與殿下一敘,訴……愛慕之意。”
而且,那幾位小娘子身上帶著陣陣香風,原以為不過是閨閣小姐自個調製出來的蜜香,卻怎麼也沒想到那是毒啊!他不過是靠近嗅了一嗅,渾身上下都腫了,麵部是最嚴重的!
“殿下此言差矣,那小女子的話漏洞百出,更何況也是言明子虛山烏有莊,這話之中就已經告訴了眾人,此事是子虛烏有,更何況如若不是八殿下先起那齷齪之心,未能好好思考那番話,那人又怎會起歹意!”
“若是殿下能夠好好學習,又怎會被那女子的話蒙到,帶著私兵闖進皇陵,作為容氏族人,連先聖之地都不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