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寫。”她雖然丟失了一段記憶,但也不是變成了文盲,雖然這裡的字大多都是繁體,但看多了也就會寫了。
“是啊,從前你確實會,而且極為喜歡模仿我的字跡,到最後已經到了連我都難辨的地步。”
“模仿你的?”姬連城狐疑的看著夏侯瞻,“我們從前是不是很熟悉?你似乎提起過很多次從前。”
夏侯瞻垂眸掩去眼底苦澀,“沒什麼值得說的,都是些過去的事情罷了,是我觸景生情才會隨口提起兩句,你莫要放在心上。”
姬連城沉默了片刻,轉了個身背對著夏侯瞻。
不論從前跟夏侯瞻有過怎樣的過往,可這男人毀了自己的國是事實。
皇兄因他而死,數以萬計的子民也因他而死,這種恨意是刻在骨子裡的,怎會因為幾乎柔情蜜意的話就散去。
感覺到了姬連城的抗拒,夏侯瞻暗暗歎息一聲,放下手中古籍走至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連城,時候不早了,睡吧,如今你身上有傷,我不抱你。”
“嗯。”
明明是一張狹小的床,中間卻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牆,即便一翻身便能觸碰到彼此,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這一夜姬連城睡的極沉,外麵狂風卷著大雨,不斷拍打在窗戶上,原以為半夜便會停下,卻不想第二日晨起仍在下著。
卿堯將今日的藥早早準備好端了上來,姬連城嘴裡苦澀的難受,見那藥也止不住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