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離靳明遠家隻有幾步路,來回幾分鐘就行了。
萬品言卻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回來。
沈青蓮這才開玩笑。
不過話音一落,她也有點尷尬。
不是萬品言,是一個穿著長裙,燙著卷發,打扮很時髦的年輕女孩,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
耳垂上還掛著一對圓月型的耳墜子。
女孩看了她一眼,就撇撇嘴說道:“你是明遠哥家新來的保姆?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沈青蓮剛想解釋說她不是。
女孩卻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杵那跟電線杆子一樣乾嘛,怎麼這沒有眼力勁呢,沒看見院門口的行李箱嗎?趕緊給我搬進去,順便給我泡杯咖啡,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累死我了。”
說罷,也不等沈青蓮反應過來,她就想直接進門。
沈青蓮看她這樣自來熟,又喊靳明遠哥,可能是靳家的親戚。
但靳家小樓現在隻有她在,她不能隨便讓人進來。
還是問清楚的好。
沈青蓮攔住大門,客氣的問道:“小樓的主人暫時都不在,我不能隨便放陌生人進去,請問你是哪位?”
年輕女孩立即朝著沈青蓮一瞪眼睛:“你一個小保姆,敢攔我的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信不信我立即讓明遠哥哥把你開除掉。”
沈青蓮淡淡的說道:“對不起,如果你不表明身份,我不能讓你進去。”
年輕女孩眼睛瞪得跟金魚一樣,氣呼呼的打開行李箱,從裡麵翻出一個玻璃相框。
“看清楚了小保姆,我歐陽家和靳家是世交,我哥是靳雪姐的男朋友。而我是靳明遠的未婚妻,我叫歐陽玲!
這個小樓以後就是我和明遠哥哥的婚房,你竟敢說我這個女主人,沒有資格進門,我看你是不想乾了吧?”
沈青蓮看向玻璃相框裡相片。
歐陽玲和靳明遠站在前排。
歐陽玲側著身體,滿臉是笑的看著靳明遠。
靳明遠則是直視著前方。
歐陽宇和靳雪站在後排。
歐陽宇的一隻手拍在靳明遠的肩膀上。
靳雪滿臉甜美的笑容,將頭靠在歐陽宇的肩膀上。
沈青蓮的心裡,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
不過廚房隱約傳來的香氣,讓她瞬間忘記了這種難受的感覺。
“哎呀,水要燒乾了。歐陽小姐,你自便,我廚房還燒著東西呢。”
沈青蓮趕緊衝進廚房,用鐵夾子,把煤球撤掉了。
火瞬間小了許多。
她揭開鍋蓋,果然發現鍋裡的水已經所剩不多。
她朝裡麵灑了適量的鹽。
萬品言的醬油沒到位,她隻能把原來的瓶子,裝點水進來晃了晃,勉強湊了點倒進鍋裡。
爐子裡的餘溫把鍋裡剩餘的水份也煮的沸騰。
沈青蓮將煤球爐子關了起來,火徹底沒了。
等豬皮稍涼一點後,她就拿大碗裝了起來,回頭涼了再放進冰箱冷藏室裡。
“小保姆,你耳朵聾了,我喊你好幾聲沒聽見嗎,我要的咖啡呢,趕緊給我泡過來。”
沈青蓮走到廚房門口:“歐陽小姐,我不知道咖啡放在哪兒了,我給你泡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