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就這樣轉身走掉的,可是一想到這是顧安爵的親人,是顧安爵的家人也就是自己的家人。就算他再怎麼對自己和安爵不好,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看著自己的家人在這裡跟彆人賭錢,她怎麼能視若無睹的走掉呢?
溫半夏想到這裡,走過去拉起顧殊俞。
“跟我走啊!”溫半夏衝顧殊俞發火了。這次是第一次溫半夏衝顧殊俞那麼大聲的說話,她大概是真的被顧殊俞給氣到了,生氣他的不思進取,整天跟一群無賴混在一起。
“走什麼走,你說走就走啊?你以為你是誰?”顧殊俞頭都沒有抬,語氣輕蔑的從鼻子裡哼出來這幾個字,繼續跟那一群人打牌。大把的鈔票隨意的堆放著,像是廢紙一樣。
煙灰也被彈的滿桌都是,還有喝剩的酒瓶。屋子裡彌漫著一股惡臭味。
“呦,兩口子吵架了?不就玩玩嗎?不至於不至於。”一群人跟著起哄道。
“小丫頭一邊兒去,彆打擾了哥幾個的興致。要不讓哥幾個爽爽?”另一個叼著煙的男的滿臉肥肉堆積在一起,奸笑著看著溫半夏。
溫半夏氣的渾身打著哆嗦,這是一群什麼樣的人!顧殊俞居然跟這樣的人整天廝混在一起?溫半夏不敢想象。
她以前隻覺得顧殊俞出去泡吧是跟幾個酒肉朋友喝喝酒、泡泡妞,沒想到這些人都跟混黑社會的一樣。怪不得那天晚上顧殊俞會被人打成那個樣子。
但其實,這桌子上的人顧殊俞也沒幾個認識的。他今天早晨被一個朋友拉了來,說要給他長長見識,結果一來就被人推著來到了這間屋子。
一開門,是一群紋著紋身、身材魁梧的大漢。那個帶他來的朋友跟他一個一個的介紹,除了自己好像都是道上混的。
不過這群人倒也熱情,拉著他坐下一起打牌。一開始還是幾千幾千的賭,玩了一個來小時,就開始賭大的了。顧殊俞本來想中途離開,他朋友小聲地跟他說這幾個人水平都很菜,可以贏一筆。
沒想到,顧殊俞的手氣真的出奇的好,一直在贏。他想起了溫半夏,就想讓這個臭丫頭看看自己有多厲害。所以給她打了電話,他本來以為她不會來的,沒想到真的來了,穿著一身粉嫩嫩的運動裝,紮著馬尾。
儘管如此,顧殊俞還是想戲弄溫半夏。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整天找溫半夏的麻煩。也許是因為顧安爵,顧殊俞自己一直這樣認為,除此以外,他再也找不出什麼彆的理由了。
“溫半夏,你知道我今天贏了多少錢嗎?”顧殊俞捏起溫半夏的手來,細細的打量著,用調侃的語氣說。
溫半夏撇過頭不理他,她越來越覺得這個人不可理喻了。自己已經這樣容忍他了,難道這個男人就不懂得尊重彆人嗎?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今天贏了三百萬,你那個小破西點店要掙多久才能掙這麼多?”顧殊俞大笑。
“夠了,顧殊俞你放手!”溫半夏拚命的去摳顧殊俞的手指頭。
顧殊俞捏的越緊了,桌子上的那些人發出一陣哄笑聲。一臉看熱鬨的表情。
“算了,不玩了,今天也不早了。”顧殊俞看著這樣的溫半夏,突然有些心疼,他稍微鬆開了一點兒手,捏著的力度輕了許多。顧殊俞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這時候,剛才坐著的幾個人也站起來,站在門口擋住了顧殊俞和溫半夏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