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後來喜歡易愷,是以為他死了。他比易愷更早遇到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出現太遲一說。自她知道他是當初的大哥哥之後,連看他的眼神就變得異常柔和。
可他後來去找過她,他們都說她被接走了。他一直尋找她的下落,可當初收養她的那家人硬是一個字都不肯泄露。直到在遇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
他再遇到她是真的很興奮,可她卻笑著朝另一個人走去。她根本不知道他當時有多傷心:“當初在宮宴上,難道你沒有認出我麼?”
“我當時害羞,第一次參加宮宴不敢亂看。易愷是我兄長的朋友,之前我們也見過幾次麵。我之前每一次見他,他總是在挨揍。說來也真是奇怪,怎麼每一次都被我遇到了。”有些事情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他們一直在根據上天規定的軌跡行走,遇到那些該遇到的人。錯過那些本該錯過的,他們三人的相遇就像上天開了一個玩笑。本來不該出現的人,卻奇跡般的出現了。
她沒想過很能再遇到他,她曾聽撫養她的嬤嬤說:人這一輩子自你出生那一刻,一切都已注定好。有些緣分是上輩子積攢下來的,上輩子解決不了的問題隻能留到這輩子來解決。
她現在感覺是徹底的亂了,感覺她的大腦已經不夠用了。或許她上輩子真的欠了他什麼,本來不該再繼續的緣分,卻奇跡般地續上了。原先想著上天會給的隻不過是錯過,沒想到還能有重逢的一天。
這個驚喜對她而言就是驚嚇,雲彭抱住沫妍:“上天既然讓我在遇到你,那就證明我們兩個的緣分還沒有斷。你注定是我的,無論經曆過多少的兜兜轉轉。我們依舊會回到原地,這就是命你逃不開的。”
現在的情況有些複雜,以後是該叫他大哥哥還是叫相公。昔日的大哥哥,現在居然成了她的相公。她真的是感覺頭有些痛:“那我日後該如何叫你才好?”
“你若覺得叫大哥哥習慣,那就叫大哥哥習慣。你若覺得叫相公習慣,你就叫相公。叫夫君也可以,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她比小時候少了一份活潑,多了一分憂鬱。
他這明擺著不是難為她麼,他們之間的感情又多了一份情意在。她現在感覺她的心更亂了,以前就算被他打亂過還沒恢複。現在心裡的那團線,更是糟得找不到頭。
他為何不早一些告訴她真相,他該不會一直想等著她自己想起來吧!她把他推開:“但是在皇宮裡見到我時,為何不叫住我。”
“當時我看娘子和彆人聊的真是勁頭,不忍過去打擾。當時還真沒有看出來,娘子心裡是害羞的。娘子可還記得曾答應過為夫什麼?”不過看她那懵懂的樣子,他猜八成是忘記了。
她努力回想小時候的事情,畢竟小時候的事情過去太久了。即便是心裡懷念,但依舊抵不過時間。她好像是有一絲的印象,那日在柳樹下他們曾經玩過娃娃親。
她確實說過要嫁給他,小時候懵懂無知的話語他居然從未忘記過。該不會是因為這個,他才執念要娶她的。她感覺她的人生,就好似戲台上的一出戲。
他慢慢等她想,看著她錯愕的眼神。他就猜她一定想起了:“當初柳樹為媒,天地為證。按理說那時候我們就早已成夫妻了,不要再推辭說什麼小時候懵懂無知。”
她想說什麼他可是清楚的,沫妍轉過頭一臉的愁容。他怎麼知道她要說什麼,每次與他在一起就感覺他會讀心術一般。她心裡想說的話他都知道,但是他心裡的話她都是怎麼看都看不出來。
難不成是因為她比較笨,可是不應該啊!她向來過目不忘,除了女工有點糟糕之外,其它的雖不是很好但也都是拔尖的。她的那些好在他麵前感覺都一無是處似的,小時候就不如他長大了還是這樣。
“我們現在不已經成夫妻了麼,而且還是明媒正娶。這也算完成了我們小時候的心願,我腦子現在有些亂。不如我們先回府再說,在這種地方有些不自在。”真不知道這種煙花之地有什麼好的,怎麼男人都喜歡來這裡。
這裡的脂粉味有些嗆鼻,她豈止是不自在。是非常的不自在,男人都喜歡這種味道的脂粉。她是喜歡比較淡一點,這種味道太重有些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