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孰是孰非,心意9(2 / 2)

妾心如冰 卿新 3836 字 9個月前

同日,大昭三千精兵欲趁勢偷襲南嶽京都,卻被攔截在黑崖穀底,全軍覆沒,身為主帥的大昭皇子,被生擒。

同日夜裡,南嶽皇宮莫名起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整座宮城儘數被火苗吞沒。

大昭元年臘月二十五,南嶽國之無帝,群臣皆擁攝政王夜流暄為帝,卻遭拒。

大昭元年臘月二十六,南嶽攝政王提拔兩新臣,任兩位新臣為南嶽左右丞相,先行代理執掌南嶽政事。

大昭元年臘月二十七,攝政王去護國寺養病,不問朝事。而隨行之人,僅有一名傾城女子與一個老頭。

同日,南嶽京都城內的東麵,百姓遷移,樹木被伐,開始修建南嶽新宮。

大昭元年臘月二十九,攝政王府內,家仆開始清理院中雜草,擦拭屋子廊簷的灰塵,連地麵也以清水來洗。

整個王府內,家仆們皆是如火如荼的打掃清理著王府各處,隻為迎接明日的除夕之夜。

彼時,鳳兮正立在廂房的窗邊,遙看外麵的飛雪,冷風迎麵拂來,涼意浮動,但她卻依舊不願合窗。

幽蘭立在身後,低低的勸:“鳳姑娘,合上窗吧,莫要被風吹涼了。”

鳳兮目光依舊落在窗外,頭也不回的低道:“幽蘭,你說有些人若真的在意你了,可會真正傷害你。”

幽蘭怔了一下,道:“不會。”

鳳兮淺笑:“那若是自己不僅欠了他,害他受了傷,如今又要做件令他失望的事呢?”

幽蘭眉宇一皺,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正要糾結著說上一句,卻見管家拄著拐杖入了屋。

“鳳姑娘。”管家喚了聲。

鳳兮稍稍轉身,目光朝管家落來,眸色微動。

自打那夜過後,管家皆不曾親自踏入她這屋子,而今,他突然到來,委實令人詫異。

“管家可是有事要與鳳兮說?”鳳兮按捺神色的淡問。

管家深眼望她,默了片刻,才道:“護國寺內傳回消息,說是今年除夕,主子就在護國寺內過,不回府了。”

鳳兮怔了一下,隨即勾唇輕笑,笑得雲淡風輕而又柔和多禮:“管家這話倒是不用知會鳳兮。說來,鳳兮的同盟書也在那日攝政王車駕離開時請那位伏傾姑娘交由攝政王了,是以鳳兮使命已完成,如今也不便留在南嶽了,待明日鳳兮去京都郊外的梨花山祭拜我爹娘後,我便啟程回東臨。到時候,還有勞管家替我向攝政王辭彆吧。”

管家臉色一變,眸中存了幾許緊意,隨即道:“鳳姑娘,那伏傾……”

鳳兮未待他說完,淡笑道:“伏傾姑娘傾城如玉,溫潤柔和,那日一見,鳳兮與她雖不曾多言,但也覺她極好呢,想必她甚得攝政王的意才是。”

那日驚鴻一瞥,伏傾對她溫和有禮,但待伏傾拿著同盟書行至夜流暄身邊,她卻不曾錯過夜流暄對伏傾那不曾含有任何清冷或戒備的笑,也望見了伏傾麵上那一汪自然而然流動出的暖意與柔和。

記得那日,空中難得放晴,陽光鋪撒,夜流暄與伏傾站在一起,男俊女美,連她都覺得極配,極配。

一刹那間,她隻記得她的心底如同被什麼東西破開了一道口子,竟是莫名其妙的開始疼,莫名的悵惘,仿佛覺得有種無形中的東西,正離她越來越遠。

而後,而後她看見夜流暄目光朝她落來,遙遙相望間,她才見得他麵上有些病態的蒼白,但目光卻略微的複雜起來,不若方才對著伏傾那般毫無芥蒂,甚至連帶嗓音都增了幾許清冷,他道:“這幾日,你安分呆在這裡。”

短短幾字,再無後話,他也再未看她一樣,便與伏傾一道上了馬車。

所有思緒,不過刹那。

今日再憶,心底莫名的再起波瀾。

片刻,鳳兮回神,頓覺窗外的雪風吹得她渾身發冷。

她終歸是伸手合了窗,卻聞管家又道:“有些事,老奴並不願多說,但憑鳳姑娘的聰明,自能看得透一些事。隻是,鳳姑娘委實不適合呆在主子身邊,亦如上次,你非但未站在主子一邊,還讓主子受傷,出於對主子的私心,老奴,的確不希望鳳姑娘繼續呆在主子身邊。”

“管家,可是王爺離開時明明讓你與奴婢……”幽蘭臉色一白,嗓音驟然發抖。

“我與鳳姑娘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未待幽蘭把話說完,管家厲聲嗬斥。

鳳兮則是微微一笑,拉了拉幽蘭的手,朝她投去一記安慰的眼神,隨即朝管家道:“鳳兮的確不適合呆在攝政王身邊,是以明日拜祭完我爹娘後,我便出城回東臨。隻是還有勞管家再為鳳兮替攝政王帶句話,就說……”

話剛到這兒,鳳兮突然停住了嗓音,隨即稍稍垂眸,默了片刻,才略微悠遠的道:“就說鳳兮感激他以前為北唐或是為鳳兮做的那些事,鳳兮以前不明白,但如今,也覺愧疚。北唐欠他的,鳳兮定代北唐還他,另外,望他莫要再插手天下之事,讓他安心養身便可,北唐之事,便由鳳兮來辦,待北唐複國時,鳳兮,也送他一個驚喜。”

管家眉頭皺了皺,神色起伏不定,正這時,鳳兮卻開口送客。

管家在原地立了片刻,隨即深眼朝鳳兮落來,又自行掙紮了半晌,才道:“鳳姑娘在走之前,可要去護國寺親自對主子辭彆?”

鳳兮怔了一下,笑了:“管家方才還想讓鳳兮儘快離去,如今,竟又建議鳳兮去與攝政王見麵,管家這話,鳳兮聽聽也就罷了,並不會放在心上,管家若是當真有心,就將鳳兮方才的話儘數道給攝政王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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