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姝提醒著雲靜:“過來跪見太後。”
雲靜低眉順目,她在太後前跪下了,脆生生一句:“民女參見太後。”
“抬起頭來。”太後的語裡滿是喜愛。
雲靜慢慢抬頭:太後是微笑的,皇上是讚賞的,穆千塵,他臉上怎麼帶著得意?皇後……她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迅速冷靜了。
看來,她要好好接近一下皇後了。
雲靜在心裡冷笑。
“真是心思玲瓏的孩子!那樣的東西你是如何想到的?”太後笑道。
雲靜可沒有傻去接太後的話,她靜靜地跪著,楊紫姝與太後回話。
宮裡的宴會還在繼續,隻是與她雲靜無關了。雲靜收拾了東西小釵一同出宮來,她得到太子府等吳鳴的消息。
皇後似是有此心神不寧的。
後麵的宴會已不是正式的了,皇後才得已找了借口回了永華宮。
宮殿門口的宮女見皇後往這裡來了,她急忙上前跪下了道:“皇後娘娘,尊親王已等候多時。”
皇後臉色不善,道:“下去。”
宮女退下。
皇後行到宮內,尊親王站起身來,她忙道:“臣參見皇後娘娘。”
“尊親王不必多禮,尊親王可是有事與本宮說?”皇後一本正經,眼色卻閃閃躲躲。
“是皇後娘娘。”尊親王看皇後的眼色不善。
“尊親王請到正廳一敘。”皇後前麵後,尊親王在後麵五步外跟上。
正廳裡,皇後移動了架上的青花瓶,一扇暗門打開,皇後步入其中,尊親王緊跟其後。
進入暗室,尊親王立刻改了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尊親王你上一笑,上前便把皇後抱住了:“美人兒,如何這樣晚才來?想死本王了!”
皇後用力甩開尊親王道:“放手!”
看皇後脾氣不對,尊親後隻好道:“你這是作什麼?”
皇後稍有激動,她問:“尊親王,我問你,十五年前你確定你已經將聞家殺得一個不留了?”
尊親王眉色立刻變了:“如何又問起了這事情?”
皇後冷聲道:“我問,你儘管答!”
尊親王肯定地道:“無一不留!你忘了,我們可不是光是放火而已。在殺他們之前,整個寒江城,那裡的人喝水的井裡可是都放了藥的!他們如何能逃!”
皇後的心裡稍稍平靜了些,她問:“如果那個孩子長得那樣像碧秀心!”
尊親王眼色冷了:“哪個孩子?”
皇後此時已經完全放鬆了:“是今天宴會楊紫姝帶的一個丫鬟,樣子與碧秀心有幾分相似。”
尊親王聽聞皇後的話,他哈哈大笑:“我說,我的美人兒,你也太敏感了些。這世上相似的人兒何止是一個兩個啊!要不要本王把與碧秀心相似的人兒也殺完啊!”
皇後冷聲道:“彆自欺欺人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府上的那些美人兒,每一個與碧秀心都有七分相似,要不然你也不會看上眼。隻是我太敏感了。”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敏感了,接下來,我們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吧……”尊親王說著,在後麵摟住了皇後。
夜色初上,京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這太子生宴怕是要再有一些日子,這熱鬨才能下去。
雲靜坐在秦可兒身邊,秦可兒正在繡一個扇墜兒。
雲靜問她:“蘇硯可好?”
秦可兒點了頭道:“雖說我不想讓他受傷,但事實上,我卻要真的感謝他這一次受了傷。”
雲靜笑道:“因為,如此一來,你便有機會照顧她,而且也多了見他的機會。”
秦可兒點頭。
“不如我們去看看他?”雲靜問。
秦可兒立刻要答應,可又回頭一想,問:“萬一被太子發現,如何是好?”
“你這會兒又想著太子了?算了吧,說實話,其實我們做什麼,太子是不會管的,不是麼?”雲靜看出了秦可兒的心思,她站起了來:“你要不要走?”
秦可兒的臉色微紅,她點了點頭叫了爾冬去拿披風了。
蘇硯並沒有住了趙府,他與趙府的情結怕是一輩子是解不開了。趙府又懼怕太子威嚴,不得不對蘇硯言聽計從。
就在西街的一條胡同裡,雲靜與秦可兒兩人下了馬車,墨白與爾冬走在後麵。
墨白上前敲了門,開門的小子是流元。他見是雲靜與秦可兒,立刻笑了道:“姑娘快快進來,剛才我們公子還叨念著姑娘呢,姑娘就來了!”
雲靜的身子僵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秦可兒,她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臉色。
蘇硯的傷已經好了許多,隻是他一向身子弱,流元一直讓他在床上躺著。
蘇硯見雲靜與秦可兒來了,他忙要起身,卻被雲靜一個眼刀殺過去,他便又乖乖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