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妝瞥了丫鬟一眼,“去開門。”
開了門,入了院,還沒來得及通傳就聽到幾聲低低地哭聲,伴隨著參差不齊地,“癢……’
許紅妝眉頭處更是陰沉,利落地抓起裙擺,大步走入房內。
“三小姐。”葉榕青看到許紅妝的出現驚了一驚,隨即放下帕子走去就要跪下。
許紅妝大步走去拉著葉榕青的手臂不讓她跪,嘲了一句,“你倒是喜歡跪人。”一邊直直走到床邊坐下。
葉胥習隻穿著一件單衣,露著胸口處的白肉,腹部處倒也沒有多少的肥肉,竟端端正正的都是一片的好肉,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隻是此時那一點點的紅疙瘩布滿了一大片,看起來比之前還要來的眼中許多。
“藥液塗了沒?”許紅妝眉頭陰沉的幾乎能落下幾滴雨來,這模樣瞧著就是沒上藥的,她想著往四周看去。
然後視線在桌上的白碗處停了下來。
葉榕青見此小步走上前,急急地解釋道:“胥習不喜歡這種顏色,而且這塗上去他說不舒服。”
“把他衣服脫了。”隻聽了半句許紅妝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即挽起袖子走到一旁吩咐道:“把他給我按牢了。”
葉榕青聽話的上前,卻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頓了頓,麵露驚恐地看著她,“小姐的意思是?”
許紅妝舔了乾燥的唇瓣一下,深呼吸一氣緩緩道:“他身上這東西不除的話怕是能存在大半個月吧?且這些東西還會越發癢的難受。”她頓了頓,問道:“你之前不知道嗎?”
“知道知道,隻是……”那種場麵總是經曆過才知道什麼東西是不能碰的,葉榕青仿似想起曾經的畫麵來,心疼的淚水不住滴落,“他害怕。”
“嗬嗬。”許紅妝摸著還有餘溫的藥液笑問道:“不如,我撕了他的衣裳,你來塗?”
這話一出葉榕青不敢再說了,細聲地寬慰著葉胥習道:“胥習乖,妹妹幫你塗了藥就不癢了。”
若是她自己抓著的話或許能溫柔些,這三小姐看著就不是個溫柔的人。
“娘……”葉胥習淚眼朦朧的,恰好眼睛下方就有那紅痘,淚水一流帶著彆樣的滋味,抬手就要去撓。
許紅妝端著藥液看著這兩人還在扭扭捏捏的模樣不禁皺起眉頭,話裡略有不滿道:“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著你們玩,若是當真想著就這般的話便就繼續!”
她用這麼美好的夜晚時間過來看他還要幫著塗這藥已經是莫大的好心了,這兩人倒好, 弄得好像是多難為情一樣。
“我馬上就幫他脫了。”聽著這有些發火的話語葉榕青哪裡還敢心疼,連忙伸出手去解了葉胥習身上衣裳多餘的扣子,嘴裡不住小聲地道:“胥習要乖,不然娘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