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草長勢和尋常藥草並沒有太大的區彆,也不會因為自己有毒而變得與眾不同,反而是與有些草藥很是相似,幾乎是隻有一點點的差彆,所以這毒藥和草藥要分的很是仔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這事情若是放在許紅妝的身上自然就顯得容易許多。
四處查視的目光在看到一小黃花時驀然一亮,許紅妝驚喜地小跑過去,“這個時間了竟然還有這東西。”
這種草叫鉤吻草就是常說的斷腸草,幾乎整株草都是毒,根莖的毒尤為之深。
不過這種草也不是真的全都是毒,還有一點點的藥用價值,比如鎮痛以及催眠,還有對抗炎症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拿來當藥使用的話要十分注意用量的把握。
許紅妝小心翼翼地把這整株草拔下扔到專門準備的袋子裡,繼續往上而行。
沒有草藥給她搗鼓的日子實在是太難過了,無論如何她今天也要采夠可以一個月玩耍的量。
冬天的草藥雖然不是很多,但這麼一通找下來也能找到幾株。
中午時候,懷中的小食隻剩下一小些了。
而這時,她看到了前麵處的一個破廟。
這裡什麼時候有破廟的?許紅妝驚奇的往自己來路看去一眼,原來她在不知不覺的采藥當中走錯了路,走到了一個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
一陣冬風突然猛烈而來,呼呼的刮著臉蛋如針紮一般地生疼。
許紅妝連忙彆過身子擋住臉蛋,一邊抬著眼從指間縫隙裡看到了壓下來的天色,眉頭不自覺的擰了擰,“看來這天氣是不大很好了。”
墊了墊手裡的東西打算去破廟裡整理一下再回去。
提著這麼一大袋的毒藥回去如果被人看到再檢查出來的話豈不是要說她居心叵測了?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存活一切還是小心行事為妙!
這處破廟不算大,就一個簡單的屋子,殘垣斷壁、瓦片短缺,地上灰塵遍布還有些餘雜草被風吹著,看起來就像是荒廢了許久的。
對於一個破廟自然是沒有必要用什麼心思,許紅妝大步地走進去,看到有一個比較乾淨的案台時咦了一聲,“高處不落塵啊?”當然這話是開玩笑說的。
她把袋子放在案台上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先看了一眼這破廟周圍。
說是破廟倒不如說是一個荒廢的院子,裡麵的佛像隻剩下半個身子,腦袋都不知道哪裡去了,上邊懸掛著的幡布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洞,而那條繩子更是垂了半邊,亂糟糟的。
許紅妝隨意掃視一眼,但也不敢不尊敬,雙手合十對著那隻有半個身子的佛像拜了拜,念了句,“阿彌陀佛。”
不管在什麼地方,這敬畏之心是務必要有的,指不定能在某一種場合之下幫她一些也未可知。
拜完佛之後許紅妝就打算要開始整理藥草。
隻是還未來得及動手腳腕子忽然一緊,像是有什麼東西抓到了她,許紅妝是經曆過大世麵的人,雖然心頭被驚的猛跳兩下,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速度地往腳腕子那處看去。